穆绵皱起眉毛,看着袋子里的红色碎片大声问:“穆薇,你干的?”
穆薇指着头上的纱布说:“姐姐,明明是你昨晚像疯了一样拿着剪刀把任小姐的衣服剪得粉碎,我拦你结果都给你打了,现在又反咬我一口,我可是你亲妹妹!”
穆绵气的浑身发抖,穆薇指鹿为马的本事越来越高杆。
任小姐抱着双臂不可一世,“穆绵,敢做敢当,今天要不是穆薇一个劲给你说好话我立马找人扒光你扔大街上,让大家都看看小三儿的德性,说吧,要怎么才能离开我老公?”
她一口一个我老公,穆绵听的烦,谁知道她老公是个什么玩意儿。
穆薇趴在任小姐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忽然粗暴的去扯穆绵手上的针管,“装什么蒜?我今天就划花了你这张狐狸精的脸。”
挂针的架子被她推倒,她拿着拔出的针头就往穆绵脸上戳。
穆绵受了伤哪里是她的对手,小菜要上前帮她给穆薇挡住,“你敢帮她立刻就让你从工作室滚蛋!”
沾血的针头刺进穆绵皮肤里,豆大的血珠立刻涌出来,穆绵抖着手去掐她,任小姐却忍着疼也不放心,看样子真要把穆绵往死里整。
“放手!”楚锦南的声音充满威严,他冲过来一把推开了任小姐。
拔下针头,他用棉球给她按住,轻声问:“你没事吧?”
穆绵摇摇头,她觉得头疼得要裂开,伏在他手臂上小声哀求,“让她们出去!”
楚锦南转身去赶人,却发现任小姐抱着肚子坐在地上,她的通红一片。
穆薇大喊:“不得了了,有人杀人了,赶紧报警吧。”
穆绵的手紧紧抓住了楚锦南的衣服,“她,她怎么了?”
接下来一片混乱,任小姐被送进了急救室,而穆绵和楚锦南则被带去了派出所。
穆绵和楚锦南分别给关在两个审讯室里,事发突然,她很害怕,但很清晰的记得当时楚锦南推开任小姐的时候她是站着的,怎么能摔倒还流了产?
她浑身带伤,样子楚楚可怜,做笔录的警察也没怎么难为她,过了一会儿就放她出去,可是楚锦南就没那么幸运了,一直过了两个多小时,他还是没有出来。
看到刚才给她做笔录的警察,她走过去想问问楚锦南的情况,可警官旁边的胖女人立即冲过来要打她,原来她是任小姐的母亲。
正好楚锦南从审讯室出来,他护住穆绵,压着老泼妇的手腕眉骨楞起,凛厉之色就算是隐匿在眼镜后面,也让这女人心头一寒。
警察出来干预,“闹什么,这是让你们闹的地方吗?”
老泼妇不肯善罢甘休,她指着穆绵他们骂:“你们害死了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偿命,我女婿的叔叔可是xxx。”
有办事的小警员挺同情她,小声议论着:“这年头说自己爸爸是李刚的可都进去了,你说她这么大张旗鼓的,可那位领导咋办?”
穆绵忧心忡忡问楚锦南,“你推了她一下不至于流产吧?”
楚锦南低头看看手,很无辜的说:“不知道,没控制力气。”
不怪老泼妇嚣张,她还真是关系厉害,当晚穆绵和楚锦南单独问讯后给关在一起,都不让保释。
拘留室非常简陋,只有一张硬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