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白就是三天之内不能给胤祥一个答复,现在也必须统统应承下来。
胤祥丢开海亮,一屁股坐进了椅子里,冷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低声道,“你让人把西院儿里挑最远最偏的地方,收拾出几间屋子在来。”
这不是什么难事儿,海亮想也不想的就应下了,等着他应过了,才反应过来要问胤祥收拾屋子干什么。“爷,侧福晋和庶福晋的住处指派是不是还是问过福晋的意思再做安排好些?”这是海亮唯一能想的到的可能相关的事儿了。
胤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你办就只管去办,哪儿那么多的话。”
海亮毕竟跟着胤祥久了,主子的脾气他摸的还算透彻,于是跪在地上没动,而是期期艾艾的说:“刚您才在前头说了这府里里里外外都要听福晋的,若是赶明儿个福晋问起奴才,收拾屋子是干什么用的?或是给谁住的,奴才打不上来,岂不是头一开罪了福晋?奴才开罪福晋不要紧,可奴才是久跟着爷的人,要是就这样开罪了福晋,那府里以后还有谁把福晋当回事儿啊?”
“油嘴滑舌!”胤祥虽然嘴上斥责的海亮,但心里却觉得他这套歪理居然也有些道理,一时烦闷的皱紧了眉头不肯在说话。
海亮越发疑惑起来,这念声小姐都已经是十三福晋了,还有什么事儿能让自家主子在家里还是这么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爷,您要是真不想奴才知道,奴才不问了就是。”海亮试探的说道。
胤祥烦闷的砸吧了两下嘴,招手让海亮近前,俯在他耳边把今日在永和宫里胤禛对自己说的话说了个大概给海亮听。
海亮听完又惊又慌连嘴都合不上了,“爷,那那您打算怎么办呀?这可不是小事儿啊,这要是让福晋知道了,那咱们府里还不得”海亮也算是见识过自家福晋的脾气的,规矩是规矩,道理是道理,可若是这事情离了规矩,叛了道理,只怕她敢把着贝勒府反过来。
“能怎么办?”胤祥说着就叹了口气,“爷这不是让你收拾屋子了吗?”
“不是呀!”海亮扒着胤祥的膝盖,“我的爷,这这不是收拾屋子这么简单的事儿啊。那也不是什么猫啊狗啊的,咱们找个犄角旮旯的塞着藏着,福晋还有可能瞧不见。那是大活人啊,怎么可能就默不作声的藏在府里了?而且小格格才多大?那还不得有奶妈,丫鬟伺候着?这上上下下得十几口子照应吧?咱们哪儿能藏的住啊!”
海亮说的句句都是实在话,胤祥就算是不想听也无从反驳,又气又急之下他又寻着要摔东西。
海亮哪儿还敢让胤祥再摔打什么,只好抱住了自家主子死命的劝道,“爷,不然您就和福晋实说了吧。福晋是讲道理的人,这事虽说您开始不占理,但在这么瞒下去,等着福晋自己知道的那一天,您就不是不占理这么简单了。”
“爷何尝不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胤祥推开了海亮,“爷已经和四哥他说定了,等着行过妇甯礼就和念声说这事儿。可你也说了,这事儿不是讲理的事儿,万一她有个什么脾气,爷怎么办?难道要爷把人就扔在四哥那里不闻不问了?”
让胤祥这样一说,海亮才是真的没了主意,只好应下胤祥之前的吩咐,说会先去安排了再说。
处理完这件糟心事,胤祥让海亮伺候着在书房里换了家常的衣服,才带着他往后院去了。
念声吃不住胤祥什么时候进来,所以一回到后院就马不停蹄的梳洗换衣裳,又让人张罗点心,看了晚膳的菜色。纵然一天下来自己已经累的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了,也还是强撑着坐在花厅里等胤祥过来。
挂蟾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一脸倦意,少不得心疼她,“小姐,要不你去榻上歪一会儿吧?等着贝勒爷进了二门,奴婢再叫您起来都来得及的。”
念声摆手谢绝了挂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