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她不说话。
等念声察觉到胤祥正在马车里盯着自己死瞧的时候,车依已经走出好远了。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念声惊讶的问道。
胤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在表示自己被忽视的不满,“爷跟着看了你一路了,你现在才发觉?”
念声挑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了一眼车外,“这哪有一路啊?”
胤祥按住念声挑帘子的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谁要跟你说这些?你这一路都不说话,爷就坐在你身边你都不知道,想什么呢?还在想温恪的事情吗?”
念声挣了一下被胤祥按住了,便索性舒舒服服的在胤祥的怀里依着,“嗯,不过怎么也想不明白,一直想就想呆了。”
胤祥面上一僵,幸而这样坐着念声看不见他神色,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念声解释才好了。“那就别想了。就是你想明白了,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事儿。”
念声点了点头,“也对。你的亲妹妹,你都不在意,我又何必操那个闲心呢。”
胤祥听出这是气话,拍了拍念声的肩膀,“谁告诉你爷不在意了?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在意就能解决的。尤其是后宫里的事情,那才是鞭长莫及。”
“其实你当时就知道温恪的伤是怎么回事了,对不对?”念声支起身子看着胤祥的眼睛问道。
胤祥无奈的点了点头,“爷又不傻,这不都是明摆着的吗?”见念声又要发问,胤祥抢先开口道:“看见她脸上的印子的时候爷心里就有数了,但你要爷怎么办?到延禧宫里去质问宜妃为何动手?还是去皇阿玛跟前告状?爷连拉了温恪躲进自己府里都做不到,你告诉爷,咱们能做点什么?”
被胤祥一连串的的问题问住了的念声不觉有些发傻,明明刚才她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怎么让胤祥这一问,她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胤祥双手扳住了念声的肩膀,“不过你放心,爷已经吩咐人去给温恪送药,顺便打听一下这件事情的原委了。要真想敦恪说的那样,宜妃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发了脾气,定然是有人存心不良,不知道在宜妃跟前下了什么蛆了,才惹出这些事端来。”
念声这才发现,原来表面上什么也没说胤祥居然已经在自己毫无察觉下做了这么多,念声觉得自己是错怪胤祥了。“你你什么时候安排下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胤祥微微笑了,“那现在不用你烦心了,是不是不生爷的气了?”
“本本来也没生你的气呀。”念声心虚的低下头去小声争辩道。
胤祥把人搂在怀里,“嗯,说着是没生气,可爷让你走的时候,你看爷的眼神里都带着火星子呢。”胤祥玩笑着,却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以后你要是进宫,也要处处小心些。今时不同往日,你已经是堂堂正正的十三福晋了,你走到哪儿,那都连着爷呢。有些事情就算再看不过去,也不要争那一时的义气长短,且忍下一时。你要记住,不管你受了什么欺负,都有爷给你报仇呢,不用你自己动手。”
“嗯。”念声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突然发现,原来这么让人护着疼着,并不是自己没能耐的表现而是件顶好的事情。
原本海亮还担心因为温恪公主的事情会让两位主子闹的不和睦,谁知道人家小夫妻俩是欢欢喜喜手拉着手下的马扯,反倒让海亮绷了一路的劲儿没地儿使了。
挂蟾不知道自家小姐听见在宫里还经历这么一出事儿,所以看见人回来便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扶了手往府里走。
外院的管事领着一家子的奴才下人把贝勒爷和福晋迎进了前院的正厅里。
念声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挂蟾,挂蟾忙趴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姐,这是要给您和贝勒爷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