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鞋,服饰上也在自己的位份上尽可能的简单。“你这样单单找我来,还是偷偷的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德妃先请荣妃落座哦,亲手奉过茶,才一边坐下,一边笑着说:“哪里就是偷偷来的。只不过是姐姐不愿引人注意罢了。”
荣妃接过茶盅随手放下,冷笑了说,“我倒是有心不引人注意,怎奈有些人就喜欢把那一对招子贴在我这里,恶心死个人!”荣妃说完见德妃一脸不解,便暂且放下自己的不痛快,问起德妃找自己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德妃把皇帝交待自己查办的事情,念声母女进宫的交待,甚至自己如何和皇帝交待的,和荣妃说了个七七八八。“我原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皇上这样做,未免也有些太欺负人了。和着我们母子什么也没做,反倒落得一身的麻烦不说,还差点儿就把胤禵给搭进里头去。”
德妃心里这口气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闭门谢客这几日,她一再思量也没能说服自己把事情放下,“你说我是不是越老越活回去了。年轻的时候遇到的事儿哪件不比这事儿戳心,怎么偏偏这次我就怎么也想不通了呢?”
荣妃倒没觉得德妃这样的反应有什么,反而玩笑她道,“阖宫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把胤禵当眼珠子看的。不是我说你,这事儿要是牵扯的是胤禛,只怕你早就看开过了。”
德妃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辩解什么。
“行了。”荣妃安慰乌雅氏道,“皇上这次的做法是有些过了,哪有让亲娘算计自己儿子的道理。你心里别扭呀,就是因为一头太在意皇上,一头太在意儿子,两边一撕扯,可不就把你给撕扯破了。”
荣妃的话算是说进了乌雅氏的心坎里,就算她再怎么把皇帝当成天,让她用这样的手段帮着敲打自己儿子,给别人的儿子荡平障碍,乌雅氏的心里都不可能太痛快了。加之这个人是皇帝,说一不许别人说二的天子,乌雅氏的埋怨统统只能咽进自己的肚子里。
“我这不也是憋的实在难以疏解,才关起门来一个人消气的吗?”德妃总算找了个能说话的人,恨不得把苦水都倒出来,可究竟是在深宫之内,这样的话也就是她最大的放肆了。“谁知道这招一点儿也不好使,所以只好把姐姐请来,好好开解开解我。”
荣妃知道乌雅氏不会什么都和自己说透了,也不去计较,便专挑了些宽人心的话来说。“不过我这些话呀,终归是治标不治本要想真正解开你心里的疙瘩,那就要”末了荣妃眼看着要说出个主意来,却故意留了一半在嘴里。
德妃听的正入神,见荣妃突然停住,少不得打趣她道,“我刚从只说我自己活回去了,现在看来姐姐也是跟着我活回去了。这说话说一半的毛病,可不就是小孩子心性。三贝勒膝下有儿有女,你也是做奶奶的人了,怎么反倒还顽皮起来了?”
荣妃马佳氏乃是皇三子胤祉的生母,三贝勒在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受封诚郡王,本是喜事一桩,谁知好景不长,翌年九月就因在敏妃丧白日中剃头,而被降为贝勒。伺候久不被皇帝爱重,直到近一两年才略又有所亲近。
乌雅氏并不知道荣妃后面的要说的话里或多或少的也有胤祥的好处,所以自然也不会想到自己无意间的这一句话,勾起了荣妃心里多少年来深埋的龃龉。
荣妃似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好端端的说你们娘们儿的事儿,又提起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什么?”
德妃这才察觉荣妃脸上不似刚才好看,便打住了话头,认真的问道。“姐姐若是有什么好主意,可一定要好好的教给我。在这么憋闷下去,只怕我都活不到胤禵大婚那天了。”
“你一个稳重人怎么也讲这种话。”荣妃赶紧跟着啐了一口。“也不知道忌讳。”△△
乌雅氏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把茶又往荣妃跟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