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说自己,所以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这边胤祥前脚躲出到院墙外,后脚就听见院墙里面有人说话,再细一听,就知道是胤禛送人出来。胤祥不免好奇心起,想看看这大过年出来打秋风的人是个什么形容,所以寻了一处隐蔽却能看见院门的角落躲了进去,只等人出来。
刚藏好胤祥就瞧见胤禛客客气气送了一位身着月白色衣袍,看起来很是有些风度的公子出来。两人不仅有说有笑,四贝勒更是客气的要亲自把人送到大门口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胤祥只觉得那一身月白衣袍的公子十分眼熟,却又怎么都想不起他是谁来。琢磨了一会儿,胤祥惊觉不对,自己四哥送了人就要回书房,自己再不回去只怕就不好交代了。
一想到这里,胤祥就再顾不上多想,撩起袍角就一路往书房跑。
幸好胤禛和来人在门口又多说了几句话,不然胤祥还真是未必能跑在他前面。
等着胤禛再回到书房里的时候,胤祥也才刚坐下没一会儿。
胤禛见他在翻书,心里觉得这个弟弟真是长大了,不由得十分欣慰,所以也就没有再些教训的话,而是拿了年前没处理好的政务出来和胤祥商讨。
虽然不是什么乐子,但也总好过被人念叨,所以胤祥十分知足的配合着四贝勒,把事情给处理了个七七八八。
好容易等到天都擦黑了,胤禛才算是觉得事情可以暂告一段,吩咐下人去请自己福晋,要胤祥随自己去前头一起用晚膳。
胤祥嬉笑着起身伸了个懒腰,嘴上打趣胤禛道:“四哥要留饭自然是好的。可我有句话可要说在头里,这年节里,您要是拿平日里您自己吃的那三四样菜打发我,我可真在四嫂面前说难听话呢。”
胤禛平素生活很是节俭,对自己的饮食更是不甚在意。胤祥在他府里吃过几次饭,少有比阿哥所里好的时候。
听着弟弟这样说,胤禛不免也笑了,“放心放心,今儿就是我要节俭,你嫂子也不会不给弄好吃的。”
“四哥,刚刚来打秋风的到底是谁家的啊?你府上还真能有过不去年的穷亲戚?”胤祥想起刚刚那个身影,心里越发确定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所以找着话变着法的想和自己四哥问个清楚。
胤禛的笑在脸上僵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刚刚下人禀报的时候,你不都听见了,那是邬先生的女婿。”
“邬先生是谁?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胤祥察觉到了自己四哥的不对劲,也就更不肯轻易让他糊弄过去。
“这邬先生其实是别人介绍过来的。前年才进京,身上也有功名,不过因为有些残疾加上年纪大了些,不方便出仕,就经人介绍到我府里来做塾师。”胤禛一边思量着,一边挑拣着话说给胤祥听,“你那几个侄子顽劣你是知道的,老人家脾气大些,竟然就自己请辞了。我觉得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就有心留作幕僚。谁知道他还是个硬脾气,死活不肯。”
听到这里,胤祥不由得笑道:“读书人吗,圣贤书读的多了,难免死板,有些古怪也是正常。”
“谁说不是呢?”胤禛轻叹了一声,“后来他就带着家里在京城安顿了,我呢也就时不时的安排些接济,略帮衬着他点。他自觉情面上过意不去,就叫他这女婿时不时的来给我请个安,也算是有些交际罢了。”胤禛虽然说的明白,但心里清楚自己的话半真半假,经不得琢磨,所以难免有些心虚。
而胤祥怕自己问多了引起胤禛的疑心,再不小心说漏嘴自己刚刚偷跑出去的事情就不得了了,就打着哈哈用别的事儿把这话给引开了。
兄弟二人各怀心事的说起了别的,进到厅堂等着开饭。
四福晋照例是看顾着下人们把菜都摆好了,才走到桌边招呼胤祥,“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