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在凌莹的带领下,来到赏月亭,这亭子当年修建之前是一片水塘,远没有这里这么大,却一直延伸到城外的缘江。当年凌家第一任家主凌跃刚来这里的时候,只见水塘中有一朵荷花虽过了花期,却盛开的极其美艳动人,清丽潇洒的站在水中,便决定留住这份美好,修了这个湖,第二任家主凌默黎本来已经病重,经常来湖边赏荷,病也渐渐好起来了,在湖对岸修建了荷韵楼,又在湖中心修建了赏月亭。
每到八月十五,这里的月亮映下倒影,正好会落在池子中央的荷花坐里,很别致。荡漾的水波,顺着荷花坐荡漾开来,月光被水纹打散,好似天女下凡。
赵毅想起先前在凌家门口遇刺的事,看着凌莹一副单纯天真的摸样,打算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实在是憋在心里很难受。
“莹姐姐”凌莹一惊,“蓝公子说笑了,凌莹是下人,可担不起这一声姐姐。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虽说她不敢接着这一声姐姐,可是面色不如刚开始那般拘束谨慎透着疏离。现在正和颜悦色的等着这可爱的弟弟问问题。
赵毅也做虚心受教的样子,“不知道,我来那天是怎么回事,我忘了,好像刚下马,脚一软,然后就晕过去了。”赵毅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身是血被人揍于马下。而且王大夫分明说了腿骨折了,谁家脚软能把腿给弄骨折了。肯定有事。蓝儿和蓝天此时也不着痕迹的望向这边,随即又低下头,假装不知,停在原地不再跟着往前走。
凌莹心里一惊,乌黑的眸子一沉,随即又恢复和善的样子,只说是个意外,被人绊了一跤,具体情况不知道,还是要问当时在场的人。这人不说也知道是凌洛贤,古人的发言人和现代的明星发言人一样,口风真紧,不过声音甜美,面相又温和,看起来好相处,容易让人信服多了。可惜,赵毅不是傻子,绊了一跤,能从门口跌到墙边吗,要知道这肉眼测量,就差不多有三十多米开外了,他此时很想逃跑,可是跑又能跑去哪里?很明显,这身份给他带来杀人灭口的灾难,但是没有人会信,这个时候,能保护他的就是凌家了,如果他说他不是蓝佑年,蓝家人会认为他疯了,外边的人也会随时要了他的命,如今他只能记住一点,他不是赵毅,他是蓝佑年,或者说赵毅就是蓝佑年。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每天重复一百次“我是蓝佑年。”
凌莹虽然是凌家第7代掌印的贴身丫鬟,平日训练有素,仪态端庄,比外边的普通老百姓禁得住事,但毕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半大的孩子,被蓝家未来家主先是哄的放下戒备,又突然问了个吓死人的问题,要知道,这弄不好,泄露半句都是要被灭口的,她虽然只是一个小丫鬟,命不值钱,但为了一句话而挂掉,还是很冤枉的。越想越害怕,无形中,加快些脚步。四个人各怀心事,无暇顾及风景。
黄昏,在赏月亭坐下,这个亭子很大,可以坐百人。有下人送来茶果,蓝佑年看着这些人,古人果然会享受,光端些吃的,还要一个人一个盘子的上。每个盘子都举过头顶,盘子上盖一个纱制的帕子,这帕子也独特,有六个角分别系上银质的铃铛。盖在茶点和瓜果上,不会被风吹起来。
提起帕子,银铃在每个菜色上抚过,这是试毒。
“本来应该在你入府的那天就宴请的,可惜被几个乞丐闹事,破坏了兴致。我应自罚三杯。。。。。。”凌洛贤还在说着,蓝佑年的心思已经不在了,你当我真是14岁的孩子呢,哄我啊,不屑的瞟了一眼凌洛贤,正看到她要自罚三杯,手已经举起。
“这酒,有毒!”蓝佑年惊奇的看着他,心想,不会吧,银质餐具也能下毒啊,这怎么办,来了第一天差点被杀,第三天凌家主人又差点被杀,这以后按照这边的迷信,会不会觉得我是不祥之人啊。不过来不及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