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我愣了一下,小花道:“咱们去四姑娘山那边,那里有我一个秘密据点,那边也有我几个好手,包括我手下唯一可能看懂战国帛书的人,瞎子在那边也可以安安静静养伤。“
说到战国帛书,我想起方才发生那些事,把帛书和绢册递给小花,跟他讲了讲方才的事,包括“林念真”,闷油瓶那些,我自己都感觉自己的叙述语无伦次,而且一边讲,我的心一边疼。
小花听着我的话,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后唏嘘的叹了口气:“哑巴对你可真是够意思了,小三爷。”
我苦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闷油瓶没有真的杀了三叔,可那一枪我却是真真切切的打在了他身上,就算他能活下来,只怕也不会原谅我了吧。
小花看到我消沉的神色,拍拍我的肩膀:“哑巴死不了,五四式威力不算大,你不是说打歪了么,肩膀的话不会有太大事,瞎子那么重的伤都熬过来了,哑巴也没问题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我觉得说什么心里都难受,干脆转移了话题:“那帛书……你想怎么办?”
小花奇怪的看着我,笑了:“莫非按你的意思,哑巴说那帛书不是常人该有的,你就要把它放回张家楼去让它继续好好沉睡?”
我听着小花带着一点惊讶一点讽刺的口气说不出话来,小花又笑了笑:“小三爷,咱们本来在做的,便不是常人该做的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么……何况,小三爷,这是咱们拼了命弄来的东西,不继续下去,不可能。”
他说的没错,对于我而言更是,不论是从我的好奇心,从现在的形势还是从我之前的经历而言我都不能放弃。两份战国帛书,显然这一切都与汪藏海,与龙脉图,与老九门很久以前的那次盗墓活动,与我踏入这趟浑水以来所有的谜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就是它们的答案,所以我比他俩更有理由也更坚决的渴望追下去。
我点了点头:“那么咱们在四川继续查下去?”
小花点点头:“嗯,就这么定了……小三爷,让我睡会儿,我累死了。”说着他头一歪,几乎立刻就睡了过去。
他一睡过去,我也开始觉得困,之后再醒飞机已经降落了,有辆黑色小轿车正在等着我们,是那种商务型小轿车,但说实在话,我还是觉得黑眼镜的路虎帅一点。
司机下来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花儿爷”,把钥匙递给小花,小花拿了钥匙把黑眼镜扶上了车,我们三个绝尘而去。
小花亲自开车,想来要去的地方颇为隐蔽,在车子开了大约一个小时转过一个又一个的村寨之后,我们停在了一个绿树掩映的汉家小楼前,和这里藏羌气息浓重的风景相比,这小楼有点格格不入,但确实有几分老宅子的风情。
车开到楼边,我才发现树荫之间有个极其隐蔽的停车位,我们下了车把黑眼镜扶下来,其实黑眼镜本身身体素质不错,处理的又及时,只要静养就没太大问题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药劲儿还没过——我坚定地怀疑还包括故意的成分——黑眼镜一直挂在小花身上,小花也不计较,半扛半抱着他上楼。
小楼有三层,一层估计是佣人的住所,二层是卧室,经过我熟悉的“所有人路过小花鞠躬叫花儿爷”这个步骤以后,小花把黑眼镜放到一间客房,接着跟进去一个医生给他作了一番检查。
然后就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丫头,端着一只托盘走进屋来,托盘里放了两碗罗汉上素面,一碟鸭肉粥还有几味小菜,小花递给我一碗面:“这边的厨子是我从南京晚晴楼挖来的厨子,看看手艺如何。”
我没应声,埋头吃面,面条的味道是真的不错,再加上累了一天一宿也真饿了,我几乎风卷残云的干掉了那碗面,小花又帮我要了一碗,他自己吃的很少,只是扒拉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