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身躯又覆了上来。
“你那样聪明,可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寂寞”他像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中,深深地亲吻着她的面庞:“你知道的,你定是知道的。”
他像一只野兽一般在她身上索取,霸道却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她玉白的手指,借着帐外晨曦的光亮,趁机仔仔细细地轻抚那副□□的身躯之上道道疤痕,不由得想起他们初遇时。他曾因她挨的那一通鞭子。她曾抱着那伤痕累累的手臂哭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还是被他背回的家。如今那些伤口早已痊愈了,可这些连年征战落下的这些新伤,又有谁伴在他身边为他心痛流泪呢?
曾经,我是多么讨厌那个只会对着你哭的自己,可如今我却好羡慕那个时候,可以放肆地c单纯地为了你笑,为了你哭。
为你孤注一掷,也为你义无反顾。
你的痛苦,大抵也是这般吧。
可你与我不同,性情沉稳,胸怀宽广,素来只将这些儿女情,长压在心底。可日积月累,再当回忆汹涌如潮奔腾而来时,你也是一样无力抵挡c束手无策吧。
“阿鸾”
她不知何时,脸上已经湿润一片,他就在这时吻在了她的眼睑,轻声喃语道:“不要再哭了。”
临行前这一桌饭,因两人迟迟未起,吃的有些晚了,卫登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乱叫。桃花便要他自己先吃,不必等他父亲c母亲,可卫登却坚持要等。于是小小一个人快要饿瘪了,才盼到那两人姗姗来迟。
于是乎,这席间自然不免有些尴尬了起来。
“母亲是不舒服吗?怎么今日起的这样晚,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卫登扒着碗里的饭,望着眼睛有些微红的李鸾,又转眼望向身边表情一如既往的卫青:“父侯,母亲是病了吗?”
桃花在旁拽了拽他的衣角,夹了一块鸡腿放在他碗里:“小侯爷,你不是饿坏了吗?快吃吧。”
“我们今日要走了,你娘亲舍不得我们”卫青眼也未抬,直言道。
卫登微怔,转眼望向李鸾:“难道娘亲不与我们一道回去吗?”
还未等李鸾开口,卫青便先替她挡了下来:“你娘亲身子不好,需在此处养着。”
卫登想也不想便答道:“既如此,父侯,登儿是否也应留在此处,侍候母亲呢?”
卫青不由被他一句话怔住,沉默着侧过脸去,打量这身旁的李鸾半晌,方才轻声叹了句:“不如,你亲口去问问你娘亲好了。”
卫登落下碗筷,起身移向李鸾的身边,扯着她的裙角轻声道:“娘亲,登儿不想和父候回去,想留在这里陪娘亲。反正登儿孤孤单单,娘亲也孤孤单单,不如就叫登儿陪着娘亲。等娘亲身子好了,我们再一并回长安去,可好?”
李鸾知道这全然是卫青故意的,可面对这如玉面庞,当真是舍不得,只得投降道:“你这般懂事,娘亲自是不能撵你走的。只是兰苑起居清简,吃穿用度上比不了侯府,你可受得?”
“娘亲能住的地方,登儿自然也住得。”卫登点头道。
李鸾对着卫登浅浅一笑,转眼意味深长地望向卫青闪避开来的目光:“那我便向侯爷讨小侯爷过来解闷儿了。”
“你若是喜欢,就叫他留在这里陪你便是。”他没有抬眼,脸上心里皆是浅笑。
“这些话定是你教的吧。”临行前,趁着卫登不在,她方才与他怨怼道:“你明知我从未带过孩子,若是教的不好,岂不是浪费了你这三年苦心孤诣的栽培。”
“谁说你没有带过孩子,去病你不就带的很好吗?”他笑着轻抚她的肩头。
“去病哪里是我能带出的孩子?我与去病在一起时,分明都是他照顾我比较多”
话一出口,她不禁又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