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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似乎突然将他心底里,那匹因为伤痛囿于囚笼里面的豺狼唤醒了。

    他怔怔地望着她明亮闪烁的眼睛,忽然忍着痛伸出手来摁住她的肩膀,将她瘦小的身体摁倒在地,自己如同一只饿狼看见美味的食物一般扑了上去。

    他死死将她不断挣扎的身体摁在身下,脸凑上她的脖弯,狠狠嗅了一口她的馨香,朝着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吻了下去。

    身下的人一同拳打脚踢,凌空乱抡的小拳头打在他健壮的身上犹如隔靴搔痒,她的脚不断乱踢,踢翻了那盆方才打来要帮他擦洗的水,水洒出来,打湿了原本床褥。

    他依然纹丝不动地压在她身上,干涸的嘴唇想要探向她的脖颈之下雪白又温热的身体。

    忽然身下的人不动了,与他僵持在了原地,又过了没一会儿,他便听见她小声的啜泣。

    那声音如同细密的针脚一般,扎在他的心房上,又将他心中的那头饿狼关进了樊笼。

    他松开了她瘦弱的肩膀,感觉自己心里的猛兽正扣着咆哮嘶吼,惊醒了一池原本美好平静的春水。

    她的头发被他弄得混乱不堪,代替被他无意间撤掉的面巾,遮住了脸颊。

    他悻悻望着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懊丧,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

    许久许久,才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说的话。

    他说:“你现在是不是开始后悔救我了?”

    话一出口,他已经怀疑自己是疯了。

    她渐渐停止了啜泣,缓缓坐起身来,慢慢抬起手来,抹了抹潮湿的眼角,泪水洗掉了她脸上的炉灰,露出白皙的皮肤来。

    她的一双眼睛犹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怔怔地望着他,让他的心底不由地发酸,甚至想要躲避她的目光。

    “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他莫名竟然莫名有一点窝火,却又不忍再惊吓她,沉着面色低声道:“你一个孤零零的女孩救一个陌生男人回来,难道就不怕羊入虎口吗?”

    她沉默许久,忽然哽咽着说:“我看见你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你的样子像我走散多年的大哥……”

    她话刚说完,一滴眼泪又无声地落了下来,打湿在衣襟上,落在他心里。

    像是一根刺,朝着最柔软的地方扎下去。

    从那天后她的话就更少了。

    他的伤势渐渐好起来,刀口撕开的皮肉又生出心的肌理来,除了还有些无力外,基本上也能从床榻上起来,到毡帐外走走了。

    他第一日走出帐外的时候,只觉得草原上空气清新得反复可以洗涤他一身的浊气一般。他看见他的马与另一匹马被拴在不知道是谁扎好的木桩上,正低头吃着草料。

    少女危坐在一边,煨着一个小火炉,路上正咕咕噜噜冒着热气,煮着他平日喝的汤药。

    她纤细的胳膊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似乎已经打起来迷糊,没有注意到炉子上快要熬干的石锅,睡着睡着,身子就不自觉地向后倒去。

    他见状赶忙冲上前去接住她险些倒地的身体,她顺势落入到他的怀中,不巧碰到了他胸口的伤口。

    他倒吸一口冷气,见她依旧沉沉地睡着,睫毛微垂,像一只睡着的雪兔。

    他抬手轻轻揭开她的面纱,望着她涂满炉灰的脏兮兮的脸庞,不禁伸手拿起旁边用来端炙烫的药锅而浸湿的棉帕,轻轻地擦掉她脸上的炉灰。

    如他所料,脸颊上原本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地□□了出来,精巧如玉雕的鼻梁,嫣红的嘴唇。

    忽然,她猛然睁开眼来,看到他的面庞,惊了一跳,赶忙挣扎起身,一把推开了他。

    他一时重心未稳,竟被她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阳光斜斜地照在她惊慌失措的脸,他怔怔地望着她的花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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