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了,我能保的住她吗?再说了,万一皇上驾崩。皇后现在才怀孕三个月,这皇位总不能一直空着吧。而且生出来的也不一定就是阿哥啊!”恭亲王忧虑道。
醇亲王停了停,皱着眉头说:“是啊,不说别人,我听说五哥早就有想法,把自己的儿子载涟拱上皇位呢。”
“还有两宫皇太后呢?他们会不会推出各自的人选?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天下大乱了。”恭亲王说。
“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想当年,咸丰帝驾崩时,肃顺,端华等顾命大臣想把持朝政,肃顺甚至自己想当皇帝……到头来,不也是被我们兄弟两制服了?”醇亲王说。
“如果没有两宫皇太后的联手,我们也对付不了肃顺他们。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西太后。”恭亲王担忧道。
“皇上不是她的亲儿子吗?她应该不会……”醇亲王疑虑道。
“西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清楚吧?当年,我们把肃顺和端华他们抓起来,并没有想把他们杀掉,可西太后却把肃顺拉到菜市口斩首,把端华流放新疆,很多人还被诛九族,她的心,狠着呢。”恭亲王看着他。
醇亲王点点头,眉头邹起来。
金碧辉煌的紫禁城,笼罩着丝丝凉意,黄色的琉璃瓦闪烁着阴冷的白光,高大恢弘的华丽宫殿在偶尔的霞光的衬映下,俨如一道道山峰,苍凉而森严,寒冷的北风在它的梁栋彩绘和重檐之间嘶鸣。
紫禁城如一座阴森的巨大古堡矗立在一片灿白苍茫的地平线上,奔流不息的护城河停止了呜咽,一切似乎寂静了。宫外的士兵一动不动的站着,脸上毫无表情。
醇亲王送走了恭亲王后走出客厅,信步来到后花园,夕阳西沉,金色的霞光洒满树梢。黄昏里,小载湉一个人默默的看着天空。醇亲王急忙走到儿子身边,说:“载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翠喜呢?”
翠喜从树后走过来,忙说:“王爷,我在这里,固伦公主刚走,小王爷不让我跟着。”
“载湉,你在看什么呢?”醇亲王疼爱的一把搂住儿子。
载湉虽然只有四岁,但是他保留了前世的所有记忆,当然知道这位第一代醇亲王的喜好。信口说道:“阿玛,祖宗康熙帝八岁登基,平三番,收台湾。阿玛二十一岁就跟六伯联手收拾了肃顺。保我大清皇位正统!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像阿玛那么出色。我已经四岁了,长大了。我想求阿玛允许孩儿明天开始学骑马,学射箭!”
醇亲王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他一生引以为豪的就是收拾了肃顺那帮乱党。现在经过自己的儿子口中说出,更是甜蜜无比,尤其是跟康熙相提并论,直接把他的虚荣心升到及至!!!看着自己四岁的孩子说:“孩子,大清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好好读书,将来辅佐皇上把我们大清带入世界强国之列,不用老是受那些洋鬼子的气了。”
小载湉看着那激动的父亲,笑道:“阿玛,您答应了。我要跟罗师傅学骑马、学射箭、学武功,将来保护阿玛、额娘!”
看着手舞足蹈的儿子,醇亲王只有轻轻的点了点头,吩咐府上武师头领罗鸣海带人连夜赶制小弓,小刀,明天教小王爷武术。
夕阳把慈禧寝宫照的金光闪闪,光彩夺目,灯笼已燃起来了亮亮的大眼。
这时,恭亲王已被李莲英引领到这里,他忐忑不安地走去,拂了拂袖,拜倒在地:“臣拜见太后”
“六爷来了,快起来。小李子,看座。”慈禧转过身来。
“喳,六爷,请坐。”李莲英说到。
慈禧平静地望着他说:“六爷,今儿请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太后请讲。”恭亲王坐下来“皇上这些日子,身子骨不太好,这几天越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