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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云东落子之前,略有深意地道:“年少得居高位,无论于公于私,都应该谨慎,谨慎可以让人不犯错,可又不能过分谨慎。寻常人谨慎是福,权重者太谨慎却可能招祸,重权需以铁腕相镇,高位更需冷血无情,这世间。无论大国还是小民,无不是欺软怕硬,敬强鄙弱之辈。蜜蜂虽小。它敢蜇人,熊虎不敢欺之,鹰鹫不敢辱之,家猪虽大,却空有一身肥肉满嘴尖牙,却只会拱墙,到最后却难免沦为猫狗之食,这就是世间万世不移之真理。”

    说到后面,陈云东脸上地两道剑眉都似出鞘之剑,沾了几分血气与杀气,让人心下凛凛,陈云东用手指着杨随心,一点也没有初见的客气与小儿女姿态,“你现在做事,需多一分谨慎,但更需多几分杀伐凶恶之气,谨慎招福,凶煞避祸,只要心中浩气长存,杀它一个天昏地暗尸山血海又如何?谁会责怪老虎太凶恶?要做男人,那就入不了佛土,你的性格像我,我不知道是谁把你调教成如此这般,但你做事还是不够狠,还是留有尾吧,你既然走在了这条血路上,就不要再讲究什么仁义,在这个世界上,拳头与实力就是公理,我不知道甘于家的那个老家伙什么态度,但我可以表个态,有我在,今后谁还敢无事找事惹到你头上?有我在,谁敢动你的一根汗毛?谁敢动我陈云东的外孙一根汗毛?”陈云东说着似乎越说越怒,他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桌上地围棋全部被整整齐齐的震得跳起来一寸,又一起整齐的落下。

    这种被人维护地感觉,让杨随心心里生出两分久违的感动,虽然和陈云东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个外公在此刻给杨随心的感觉,却是如此的自然,没有一点的生涩和做作。

    李治念常委落下了一子,听了陈云东的话在那里直摇头苦笑,“你呀你,年纪一大把了,脾气还是这么大?你带出来地那些部队,个个都是嗷嗷叫的老虎,像你一样,整天摩拳擦掌的,一个个闲得发慌,有事没事一个个都跳得三丈高,我原本还奇怪,今天听你教育孙子,我算是明白了,听了你的这一套大道理,这哪是是教育孙子,简直是和教育土匪差不多,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想,那这个国家还不全乱了套?”

    “乱?难道现在还不够乱吗?”杨随心的外公与李治念针锋相对,落下一颗黑子,陈云东修长地双目亮起一道电光,“我人虽然退下来了,可军队现在是个什么样,军队外面又是个什么样,我没聋,也没瞎,我清楚得很,你才是被人包围得太深了。当初你的宏图大志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再去听听外面的老百姓日常在说些什么?我虽然不在台上了,但在部队里,我地那些老部下都还在,我说的话,他们还是会听的,你要想做什么事,我保证,军队一定会站在你这边。龙武组虽然现在分成了投鹰,投狐两派,但只要我出来说句话,这帮王八蛋哪个敢在乱叫?”

    这哪里是在下棋啊!杨随心在旁边,没敢插嘴,一颗心却跳得比什么时候都剧烈,陈云东给他的感觉就是在护犊子,这种感觉是他在杨无忍和杨狂身上找不到的,而他的爷爷则更像一个支配者,而否爷爷。

    “军队不能动,要动,也只能对外,不能对内,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也是底线。”李治念微微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落下一子,“而且现在的部队情况,有些复杂,部队要保持战斗力,要保持纯洁。部队要做这个国家的钢铁长城与人民的保护神,要动,也得先动部队?”

    陈云东的眉毛跳了一下,他低头凝视着棋盘,脸上一副沉思的表情,不知道是在思考棋盘。还是在思考李治念的话。

    半天,陈云东落下一子,抬起了头。问了三个字,“怎么动?”

    “让部队与企业脱钩。”李治念看着陈云东,也不避讳旁边地杨随心,似乎默认了杨随心“旁听”的资格,“这件事,我已经思考很久了。现在鹰派和狐派在中央这块虽然没有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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