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儿回道:“没见和这边谁联系。只是,我听说表姑娘和史家的亲事没成。好像说八字不合,怕冲撞了史家少爷。”
方初心一沉,目光也凝住。
好半天,他才道:“你回去,继续关注老爷那边动静。除了这件事,老爷太太问什么你只管实话回答,不用遮掩。”
圆儿道:“是。”
见他没话了,方退出去。
方初静默了一会,叫黑风进来,秘密吩咐一番。
黑风当天便离开清园。
七月一日,又一年织锦大会召开。
舒雅行的方大少爷和郭织女一个都没来,只周大管事和牛二子出面,织女的研发中心是冬儿带着牛姑娘来了。
小方氏献上的织锦与其他织锦世家比,并无特别。
一时间,各商贾私下议论纷纷,各自猜测。
七月十二日,是严氏的生辰,方初回家恭贺。
严氏见他并未带清哑和孙子前来,脸色难看无比。
方初解释,清哑身子尚未养好,不宜出门。
严氏追问:“都传她伤了身子,往后不能再生育。可是真的?”
方初犹豫了下,才道:“这话过了。清哑虽然伤了身子,仔细调养还是能养好的。母亲不必挂心。等二弟成亲时,她就回来了。”
严氏和方瀚海对视,都吃惊不已。
若方初断然否认,或者愁眉苦脸说是,他们还要思虑一番真相;然方初虽承认清哑伤了身,却又不承认养不好,说“仔细调养”还是能养好。这模棱两可的话,实在令人起疑。换句话说,若不能“仔细调养”,也许就养不好了。
都避在清园养了一个多月了,还不算“仔细调养”?
那需要调养多长时候才能好呢?
三年?
五年?
中间受一点波折都会影响这调养结果,岂不白忙了?
严氏以为,方初这根本是在隐瞒真相。
只怕,清哑真的不能生养了!
怪不得躲在清园不肯出来呢,这是怕面对长辈询问,二则清哑恐怕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躲着把身子调养好再出来见人,因为在清园无论用什么偏方、秘方,都不会走漏了风声。
方初见父母那表情,便知他们想多了。
他心抽抽,忙找借口要离开。
方瀚海发话了,问:“你前次说有人害你媳妇,可查清了?”
方初垂眸道:“尚未找到证据。”
方瀚海犀利地问:“是没找到证据,还是根本子虚乌有?”
方初道:“未查明真相前,儿子不敢妄言。”
方瀚海沉声喝道:“荒唐!你媳妇生产是吃了苦头,又伤了身子,心中难受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凭空捏造说有人要害她。你也跟着胡闹!你岳父岳母以为我方家有人要害她,都与我们生了嫌隙了。”
方初抿了抿嘴,道:“事情总会查清的。”
方瀚海恼怒地盯着儿子。
饭后,方初便说不能丢清哑一个人在家,匆匆走了。
他这举动,更加证实了方瀚海和严氏的猜测。
严氏心中难过,却还是打点了一番补品,派了两个贴身婆子去清园探望清哑。
结果,婆子回来说,她们根本没见着大少奶奶,甚至都没能进入烟雨阁,是大少爷接了东西,又问候老爷和太太安,留她们吃了饭,便将她们打发了;又说,她们见到郭家巧姐儿在岛上。
严氏大怒,觉得清哑太不懂事了。
她也懒得操心了,横竖儿子已经自立门户,清哑如此任性,看她八月二十八回来如何面对公婆、如何面对方氏族人。
方则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