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腕+rǔ白sè中筒靴。头上扎起的一束细马尾;淡蓝sè的头巾;额前随风飘舞的刘海;淡若舒月,又细又长的墨眉;单薄粉嫩的唇。唯有她的眼睛,从不曾随意。清亮的眸清新明丽,动人心魄。正是端木蓉。
燕丹与端木蓉对视了眼,并未说什么,她只是静静的走到床边,修长的玉手轻轻的按在了燕妃的脉门上。
下一刻,端木蓉的脸上泛起了忧心之sè,眉头也微微皱起,向着燕丹道“太子妃这是悲极攻心,以至于伤了心脉,这经脉之伤固然并不严重,但这心病还须心药医,蓉儿斗胆一问,到底是何事令太子妃悲痛yù绝?”
笼在袖中的手一阵抖动,深深的吸了一口,将飞鸽传书递给了端木蓉,却未一言。
轻轻的接过书信,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就觉得脑海之中——嗡——的一声闷响,只觉得一口气血压在胸口,眼前同样是一阵黑。
强自运功,稳住心神,转过头颤抖的对燕丹问道“这上面说的可是他——”心中到此时人不相信,语气之中仍然存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这个人不是自己心中rì夜牵挂的爱人。
“是——确实是弘儿。”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与没落,若是当真如此,那边是相当于白人送黑人了。
没有哭声,没有喊声,没有泪水,只有一条淡淡的血丝从唇边缓缓溢出,情乃穿肠毒,爱到至深处,势必肝肠寸断。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燕丹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但此时木已成舟,燕丹只能将手搭在她的背后,已jīng纯内力修复她的内伤,但正如端木蓉刚才所言,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燕弘真的英年早逝,这世上又有许多年要黯然神伤了。
“蓉儿啊,这几rì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夫人吧,我有些事不得不离开啊!”燕丹看了看这个等同于自己儿媳的女子,语态亲切的说道。
“是——请殿下放心。”
“今后啊,殿下之称呼就不必再提了,落魄之人如何算得上殿下,不如叫我一声伯父如何啊!”
眼泪一点点的滑落,嘴角却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这个笑容却是那样的凄美,酸涩,“蓉儿见过伯父——”
一声呼唤,一生的责任,一生的承诺,纵然是当真天人永隔,她却也终身无悔。
心既属君,终身无悔,问情,问心,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