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我怎么能收贤侄这么昂贵的礼物呢”。苏双虽然嘴上说不敢要,但拿在手里却舍不得放下,可见是相当的喜欢。
“世伯不必客气,尽请收下,小侄既然带来了,哪有再带回去的道理”。其实这东西在高云看来,充其量值两块钱,要真能凭这个粗糙的我玩意儿买动苏双,那可真是赚大了。
苏双一听这话,立马喜上眉梢,“哎呀,这…,这…,贤侄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贤侄”。
高云看苏双这表情,知道他在感情上已经被自己完全拿下了,但高云并没有马上道出来意,而是先拿话试探,这是高云一贯的套路,多知道一点儿信息,就多一份把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云看苏双喝的差不多了,便开始旁敲侧击。
“小侄听闻,苏世伯和张世伯常年做马匹生意,经常在中土和北方蛮邦之间走动,近年世道不太平,世伯可要多加小心啊”。
“多谢贤侄好意,其实从涿郡往北还是很太平的,道路也通畅,所以贤侄不用太为我担心”。
“哦,那就好,既然道路通畅,世伯一年怎么也能跑个十趟八趟的吧?那利润可就相当客观了啊”。高云探明了路况,开始探行程。
“贤侄这就有所不知了,这道路倒确实是通畅,跑一个来回也不过三两个月。但这马匹贩来容易,但要卖出去就不那么容易了。要是进来没有买主,还得搭上草料喂养,时间一长恐怕就要亏本。草原上大部分都是以脚力见长的良马,这种马虽然好,但价钱也贵,买主并不多。而我们贩卖的主要是那些能拉能托的驽马,这种劣马大多是用来搬运或耕作的,价钱便宜,销路广,但货源却少,我们每年跑两趟最多也就进来两千多匹,哪还用十趟八趟啊”。
这酒一到量上,苏双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里里外外给高云说了个详详细细。
“照世伯这么说,那这些良马的价钱一定要比世伯购进的这些马匹高很多吧”。探明了行程和货源,高云又开始探问货价。
“那可不,这些劣马在草原上本来就没什么用处,每匹只要一千五六百钱就能买到,而那些良马就不同了,一般的也要三贯以上,上好的更是得一金不止”。
“哦…,这倒是可惜了”。高云问明白了情况,心里开始盘算,他盘算的当然不是这些良马劣马的利润,而是自己的人手和购买力。
高云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已经对这个时代的通货非常清楚。这时主要的货币是五铢钱,当数额特别巨大的时候经常会折算成黄金,折算比例是一金等于五千钱,也就是五贯。
高云要装备精锐部队,自然要购买上好的良马,按照苏双说的,再加上其他费用,一匹马大概就在一金左右,高云觉得以自己的财力,购买三千匹还是没有多大压力的。
高云想了想,对苏双说道:“前几日有一位在地方做官的朋友偶尔跟小侄闲聊,说起要购买三千匹良马,每匹出价六千七百,然而小侄对马匹生意却是一窍不通,想请教世伯,这生意能不能做得?”
“做得,太做得了,这一来,少说也有五六百万赚头。贤侄如果有意,不妨跟我们跑一趟,那些东胡人跟我们相熟,到时候价钱方面也能为贤弟说一说”。苏双本来是为了答谢高云救女之恩的,现在反倒受了高云一份大礼,心里自然觉得有愧。听说高云要买的又是良马,也不影响自己的货源,正好做个顺水人情,也算对高云有所回报。
“那小侄真是太感激了,小侄敬世伯一杯,如果这单生意能成,小侄一定不忘世伯的恩情”。高云知道,茫茫草原人烟稀少,要是没有苏双带着,自己恐怕转个一年半载也不一定找到部族。
“诶!贤侄这是说哪里话,你我还分什么彼此啊,来!我们干了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