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型的玩家态度,只拼激情,不顾后果。
四周的起哄声更加响亮,赌徒们看重的不在于钱的多少,而在于这股子豪气。
“就该这么玩,要玩就玩个痛快!”
“需要什么内幕消息吗,我手里有内线,包你赢上一笔。”
“上吧,变戏法的,你下什么,我就跟你什么!”
“……”
旁观者的热情令雅吉更加慌乱,刚刚的行家气派早就丢到了爪哇国,遗留下来的只有一脸的倒霉相。他压低了声音对吴鸣说:“老兄,你可千万别乱来,如果实在犯了赌瘾,咱就扔上一个筹码,就算输了也没那么肉痛。”
吴鸣像个赌徒那样搓起了手掌,嘴里仍在鼓励着雅吉:“你没听到么,我们在这里只能休整两天,给我们赢大钱的机会不多,而其它东西我还弄不大清楚,好容易你在这方面有点心得,干嘛不抓住机会狠赚一笔?”
“我说,这账不是这么算的……”
雅吉还在辩白,却被吴鸣按着肩膀,强行带到了侍应女郎面前。
“把你的废话都收起来吧,这儿的人都可以见证,如果赢了,我们一人一半,如果输了,就都算我的。你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告诉我,究竟选谁?”吴鸣笑着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吴鸣的手掌才一上肩,雅吉立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有点儿头晕,而那种晕眩感似乎来自于吴鸣的拇指,再不就是侍应女郎那丰满的胸脯,总之,薄薄显示屏上的字迹一直晃来晃去,好像每个结果都在摆手示意回避,只有一个选择挂得稳稳当当,像个纯情少女对他露出了诱惑的微笑……
“我的天呐,这是上帝在给我启示么?”雅吉酒醉般地喃喃念叨着,“我真不想这么做,但是……好吧,就是它了!”
手指贪婪地戳在了肉里,换来侍应女郎一阵格格的笑声。
“4赔11赌兵工厂客场取胜,5000万筹码,您确定么?”她好心地向吴鸣进行最后的确认,因为那是个冷门结果,也就是说,那个结果明显不为大多数人看好。
议论声瞬间响起,相当多的内行赌客笑得喷了出来。他们现在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对活宝是码头赌场请来的演艺界新星,专门以搞怪来调动气氛的。
不过,还是有人发出了善意的提醒:“那是白扔钱,朋友,你的理财师根本就是个门外汉,他是在坑你!”
他是个白种人,年龄在50上下,身材矮胖,秃顶,肥圆的面孔上安着一个极为抢眼的蒜头鼻子。这句提醒虽然贴心,可他的长相太不讨喜了,不光是雅吉望着他皱起了眉毛,就连那位一直在唱对台戏的黑衣壮汉都不满地哼出了声。
“你不觉得你的鼻子伸得太长了么,勃丹先生?”黑衣壮汉用警告的语气喊道,“趁着手气还不赖,你最好和你的朋友多玩几把。运气这东西是说不准的,谁知道你们接下来会不会还能翻出黑桃a?”
勃丹耸了耸肩,识相地闭上了嘴,只是缓步走到了近前,笑呵呵地拍了拍吴鸣的肩膀以示好感,可他身边那位一身白西服的年轻男子却不以为然地露出了微笑。
“开赌场的从来就不怕客人运气好,不是么?”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听您讲的,好像对我们一直在赢钱这事很不满呢。但那又有什么办法?人生就是这样,有失就有得。比如我古川瞎了双眼,那已经是极大的不幸了,也该让我在赌场上收获一些幸运,老天爷才称得上公平呢。”
这人的表达方式有点奇怪,口中的联盟语显然较多地受到母语的影响,舌头生硬不说,那种客客气气的语气也略显发嗲,颇有些娘气,令吴鸣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
正如姓名所示,这位古川同样是个黄种人,黑色的头发不长不短,在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