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而在河对面近乎垂直地耸立着一面山体,大概有10米左右,上面大都被野草覆盖着,也有不少裸露在外的山岩。看上去就像是一把从河里刺出来的青铜巨剑,布满了岁月的沉绣和苍凉,让人不由得心生感概。
我们都不由得停了下来,大伯喃喃道:“到了。”
走到这里其实不用再说我也明白了,所谓的水路是什么意思。
定河上游的水位都不高,而我从洞里直直的落下来,却没有砸到石头上,只能证明这个位置的水比较深,而且洞口也不高,这样一想确实很容易就能找到。
文哥说:“定河从这里打个转才往下来流,不像是天然的迂回之势。这里以前可能是一个瀑布,才会冲击出这么大的坑。”
我点点头,道:“只是现在看不到,时间可能很久远了,可那个洞在哪儿?”
大伯伸出手指,道:“看哪儿。”
我顺着望过去,看到离着水面七、八米的地方,确实有一个洞。但这个洞看上去并不显眼,周围都被草挡住了,只有半人高,要在里面走肯定只能弓着腰。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洞附近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走,那么问题就出来了,强子他们到底是怎么下来的?
我这么想着,便这么问了,“咱们怎么上去,这里根本就没有路,不是要爬上去吧。”
我说完这话,就看到文哥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然后努努嘴,示意我朝旁边看。
我看过去立刻吓了一跳,武哥已经放下背包开始脱鞋了,我惊道:“不是吧,这架势是要游过去?”
武哥根本不说话,自顾自的脱着外套,我看文哥冲我点点头,意识到这可能是真的。忙蹲到河边试了试水温,结果手指一伸进去就赶紧抽出来。
奶奶的,冷得刺骨,在这里面打个滚肯定得睡上好几天。
我赶紧道:“不必了吧,这么冷的天,再冻出事就麻烦了。”
大伯看着唐千武,话却是对我说的,“放心,他有分寸。”
就这两句话的时间,武哥已经脱得只剩一件上衣和短裤了,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然后我就看着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接着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我擦,这人肯定疯了!我在旁边看着都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咬着牙打了个寒颤。
就是脑子没事,在这水里游一圈也得烧坏,不是疯了是什么。这武哥,真没枉费大伯给他取这名气,光练力气不动脑子。
但大伯和文哥都没有露出紧张的神色,我也不好再多话,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水里,期盼他别出事。
很快武哥就从山岩下冒出头来,冲我们招了招手。我舒了口气,接着就看见他从水里爬起来,直接踩着那些凸出来的石块往上爬。
我没试过攀岩,但看别人都是要做好充足的安全措施,这武哥总给我一种鲁莽的感觉。
我去,他该不会是个亡命徒吧。
我这心里已经转变了好几个念头,再看他整个身子都已经露出了水面。他的衣服被打湿了贴在身上,趴在山岩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往上爬,终于爬到了那个洞口的位置,下半身都隐在了杂草后面,离着洞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我确实被他玩这手吓了一跳,但也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有这个胆子和魄力,怎么可能发现这个洞可以进人。而且我们这地方,什么都不多,就是山多,洞多,放在平常,根本没人会留意这个半人高的洞。
只是,他倒是上去了,我们怎么上去,我可不敢和他一样游过去,再像个壁虎似的往上爬。
文哥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