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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晚深凉,紫气之上却是满满的煞气。
陈家宅内。
管家图蒙坐在沙发上,身前是深低着脑袋的手下。
宋丘廉站在门前,微微侧着脑袋望着门内的一幕。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经过几天的盘查,整个公司的内部人员没有人涉及这次事件,除了”
“说。”
“除了少爷”
“记住,事情的真相是明家买通了我们的员工伪造账本,恶意栽赃!”图蒙干脆利落,威严打断。
手下微顿,继而点头。
“少爷在唐家?”
“是。”
“明天去接少爷回家。此次事件唐家也是帮凶,趁这次,是到了重新洗牌的时候了。你们先下去,请宋律师进来。”
手下离开,律师走进。
“图管家。”
“刚刚在处理一些家事,请别介意。”
宋丘廉面色迟疑,直道没有。
“想必您也听见了刚刚我们的谈话内容,我们董事长的企业在北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小风小浪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无非就是走走警方的过场。事情我们也都查的很清楚,就是一些红了眼的竞争对手的恶意栽赃。今天请您过来,只想问问您,这件事情您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够摆平?”
宋丘廉的面色更加沉闷,深吸上一口气转而望着图蒙。
“图管家,想必咱们这些年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了,一直也都承蒙您的关照。所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此次事情想必并不和贵公司之前所遭遇的官司相同吧。”
图蒙脸色微变。
“我不懂您的意思。”
宋丘廉从公文包中拿出资料递了过去。
“您可以看看这个,这是我刚刚拿到的一份匿名寄给法院的资料,上面清楚的交代了陈董在1983年至1985年两年间利用抬会非法集资的主要经过。”
图蒙的右手猛握,眼神中冒着凶光。
他的思绪穿离时空,仿若再次回到了记忆中黑色的1985年。
抬会,多产生在东南沿海一带,它的前身是合会,抬会所聚集的资本对于早期的民营经济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
1983年,还是个小县城教书先生的陈公明与同村的发小图蒙一起发起了抬会,会众由县城发展到省城,一时遍及江浙各个阶层。
而直到1985年,这个具有投机敲诈形式的民间信用形式的疯狂游戏出现资金断裂,一时如同麻风病一般,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很多人破了产,在那一辈人的记忆中,那是一个黑色的流血年代,有很多人被逼无路选择自杀。
而陈公明与图蒙利用地下钱庄转移了一部分资金,在国外躲了几年之后,待一切风平浪静又重新回到北仑,建立了陈氏企业。
宋丘廉一直静坐着,客厅正前方的桌上摆着的炉内烧着檀香,烟雾寥寥的升起,过鼻间所闻的皆是令人微醺的气味。
图蒙思绪急转,饶有意味的望着宋丘廉。
“我并不明白您所说的,公明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宋律师,我所知道的是有人拿几年前明泰花园的项目刻意栽赃我们。至于你所说的抬会,我想这是一个更大的栽赃。”
宋丘廉望着图蒙的反应,眉头紧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