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嫁不出去。
不要以为我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从我呱呱坠地啼哭那一声起,我就被村里的老少爷们冠以美女的标签。一家有女百家求,上门提亲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络绎不绝。
可是,悲催的命运就伴随着订亲接踵而来。
凡是和我订亲的男人,都会死于非命。前前后后死了五个。
红颜祸水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碰不得,村里的老人如是说。
于是,“扫把星”这个外号,在我们村里,不胫而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谁要是娶了明月那个丫头,那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私下里这样的议论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长的漂亮,是我的错吗?又不是我强迫你们上门求亲,死了那只是意外,也能算到我的头上吗?
我的内心深处,挣扎,委屈,痛苦,绝望,甚至我几度想离家出走,离开这个极其落后愚昧的穷山沟。
我叫明月,因为出生时,正好是农历十五,零时,皓月当空,所以,奶奶就给我起名叫明月。
我们这个村叫槐树村,全村有四十五户人家。村东头有棵老槐树,年代久远,有的人说距今已有七八百年,也有的人说至少千年,莫衷一是。槐树枝叶茂盛,郁郁葱葱,腰围要五个成年人手拉手才勉强抱的过来。
老槐树每年都会开一次花,花瓣红如血,放在手心搓几下,就会有如鲜血的汁水溢出,开花的季节正好是我生日那天,农历七月十五,为此,我还有个名,叫槐花。
还在我未出生时,奶奶当家做主为我订了一门娃娃亲,也就是指腹为婚,不料,就在我落地的那一刻,比我大一岁的那个男娃死了,我的生日,却成了他的忌日。据说,他死的时候,嘴里吐着白沫,脸上挂着笑,很诡异。
那孩子姓什么叫什么,至今我都不知道。五年后,又有人给我订了一门亲事,离奇的是,那个孩子也死了,也是死在农历七月十五,死状也是如此,嘴里吐着白沫,脸上挂着笑容。
或许,这两个“未婚夫”死的未免太过巧合,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真的匪夷所思了。
十岁时,十五岁时,二十岁时,我又相继克死了三个男孩,死状都是惊人的一样,白沫,笑容,像模子里刻出来一样。更诡异的是,每隔五年,都有人上门提亲,他们都死在我生日的那天,农历七月十五。
让我感到不解的是,村里的人明明知道我克夫,何以前赴后继呢。
一边把我往死里骂,却又一边争先恐后的上门求亲。
从他们的眼里,我能觉察到对我的敬畏,愤恨,我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开始做同一个噩梦了,梦里总出现我坐在火柴上,全村的人围着我跳舞,等跳累了,就拿刀割我的肉,然后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吃着,嘴里还说叽里咕噜我听不懂的话。甚至,包括我家人也参与其中!每次醒来,我都会哭,这种噩梦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折磨我。
随着年龄长大,我从老人的言谈里得到一个让我彻底绝望的消息,槐花村的女人,几百年来,就只有娶进来,没有嫁出去的!
这就是我的命,这辈子我是注定嫁不出去了。
直到有一天,槐树下坐着一个瞎子,我的命运开始改变了。
瞎子一连在槐树下坐了三天,不吃不喝,也不跟人说话。
第四天,我端着洗衣盆经过槐树,我好奇的望他一眼,只见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布满皱纹,眼球深凹好像干瘪了,好像身上还有一股味!真是一个可怜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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