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问着:“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男人呀你!”他开口便一句不客气的批评。
范群被没头没脑的骂了句,却不恼怒,只道:
“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你说!你明知道我在追求罗红,为什么你不敢找我放话,警告我这个情敌!”这是懦弱的罪状之一。
“我有什么资格代替罗红拒绝你的爱慕?”即使心中为之忐忑吃味,他依然自知无权行使以爱为名的干涉。
斑开熹心中更不是滋味。
“我只问一句:你到底算不算罗红的男朋友呀?如果算是,为什么一点也不在乎?”他不能理解老男人的心态,说是成熟,倒像是怕事。
“我在乎的。”范群浅笑着,眼中有不容动摇的认真。“能与她交往成为男女朋友并不容易。她的感情不轻易为人开启,而我用了二年去思慕她,千辛万苦才能接近她到现在的情况,我是她的男朋友,不代表我应该依恃着这种身分去干涉她的一切。”
不愧是当老师的,很会说话!不以为然却又哑口无言的高开熹只好宣布第二条罪状。
“如果罗红对你很重要,那你怎么忍心不顾她的感受,仍是与一大群女人来往?像我从上个月决定要追她之后,就没有与其他女同学吃饭玩乐了,倒是见你天天浸在女人堆、乐不思蜀。”上回才送走了一批日本女学生,这次又因学校办了个日语辩论比赛,交付范群当筹办人员,天天黏在他身边的莫不是各学校日语系的老师(大多是女姓),就是参赛的女学生。结果高开熹偷偷算了算,范群平均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耗在别的女人身上,而留给罗红的时间却不到五分之一。
“我没有乐不思蜀。”范群好笑的打量这个大一小男孩。怎么着?他是在为他们的恋情跳脚吗?“谢谢你的关心。”
斑开熹当场跳脚!
“我才不是关心!我只是看不懂你们谈的是哪门子恋爱!白开水都比你们有味道得多!”
范群好奇的问着:
“在你们年轻人的眼中,恋爱应该是怎样的呢?”好可怜,二十八岁的他在十九岁的男孩眼中已是不得不服老的老一辈了。
“狂烈、绚烂、如胶似漆,即使不相见也用call机call着一些爱情蜜语,无时不刻知道对方在哪里、做着什么。就知道你们日本男人没情调!电视剧中都演着女追男的剧码,没有一个男人主动的,嗤!”
这……就是年轻人的恋爱注解吗?
“我想你们八成还没有kiss过,天啊!我真受不了你们这种活在民初时代的人!”
“或许我不太懂年轻一代的爱情,但真心去爱一个人,尊重她是很必要的,不该以“进展”来推定感情的深度。至少,我不以为罗红会欣赏有人企图干涉她的一切,硬是宣称为爱她、保护她。难道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判断好坏是非吗?罗红虽然年轻,但性格沉稳,我就是被她的淡雅气质所吸引,你不也是吗?”
这老头子似乎总是以老师的身分在与他谈,当他是不懂事的毛小子似的。高开熹恍然道:
“你休想“开导”我去放弃罗红,我依然觉得比你更适合她!”
范群摇头。
“我并不想劝你放弃她。当然,其实你并不曾拥有,也就没有所谓的放弃。你来找我谈,我也就顺道谈了些自己对感情的看法。”
实在太讨厌他温文的笑脸与气定神闲的态度!所以高开熹直接说出范群最大的一条罪状:
“最后,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日本的家人不能接受罗红,你就不该自私的去追求她,然后带给她一连串的困扰。搞不定自己的家人,算什么男子汉!”
稍早时罗红上公车走人后,房车内的日本老人下车问了他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