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做!我这是新车,上个月才买的!”张千宝大叫。
“那,让个路吧。”她有礼貌的挥手恭送。
“哼!”重重哼了声,大小姐飞快驱车走人。
秋晏染将硬币弹回赵令庸手中,回头才看到有几个人站在罗家大门边不知待多久了。罗红她是认得的,倒是另外两名冷漠的男子陌生了些,应该是罗家长子与次子吧。
“早呀。”
范群回头也看到了他们,微笑道:“早安。”
向来不理会他的罗家老大开口了:
“以为你没空来,正要送她去上课。”
“对不起,我迟到了。罗红,可以走了吗?”他连忙恭身道歉。
罗红有丝讶异的看着两位兄长,她才刚走出来,不明白一分钟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有其它事情让兄长因而对范群改观了吗?他们一直不希望范群太涉入她生活中的,并且对“朋友”这名词深深的不以为然。
“去吧,我们就不送你了。”罗维也开口。
罗红点头,坐入范群的车中。见范群一一向她家人道早及道别,觉得这个人真的很重礼数,比起家人大多数表现出的冷淡,他还能一本初衷的有礼以对,也真正是难得了。
“罗红,我问你,那个赵痞子是不是以虐待别人来取乐自己?”秋晏染移身过来,在她耳边问着。
罗红又一次睁大眼。
“赵哥只有对你才会,他喜欢你。”这不是很明显可见吗?聪敏如她应该看得出来。
“拜托!那我宁愿他讨厌我,然后用一大叠钞票来砸我。”秋晏染翻翻白眼。一点也不相信这种说词,虽然很多人都这么对她说。
“小秋,你会在这边待一整天吗?要不要等我来接你?”上车前,范群问着。
“不必,今天做白工,我一定要从那痞子身上敲来一顿牛排大餐吃不可。”她与那痞子誓不两立定了。
范群微笑点头,驶走车子。佳人在侧,他很难有其它的专注,何况他相信表妹会将自己打理妥当。
“吃饱了吗?”他顺口问。
她点头,由手袋中拿出一个小餐盒。
“我爸做的三明治,要我拿给你。”
“谢谢,你父亲真的太好客了。”他笑。
渐渐习惯他的笑容与爽朗,也习惯听着他的声音。她天生的排外性格很难出现在面对他的时候,这就是“朋友”间会有的感觉吗?让她全然放松时,亦不介意对他说一些琐碎的事。以往她是很讨厌讲一些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事情的。可是,生活中其实很难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诸多情感的交流,大多由琐事串连成沟通的要项。
如果“重要且必要”的事代表着严肃的生老病死,那她宁愿由一大堆琐事来充塞周遭。
母亲这一次开刀,增进了大家情感的交流。父亲与小扮原本就是形于外的表现赤诚的感情,而她与其他沉默的家人,若没有一个触发点来表现一些关怀热络,其实平日这样冷淡以对,着实看不出对自己的亲人有何关怀可言,虽然大家的向心力很强,每人心中都明白,只是举止间的适切表达也不可或缺。
早上她端肉骨粥到房中给母亲,见母亲眼中闪着感动,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表现母女间热络的感觉,但这就够了。
靶情的交流滴聚在日常生活中,不喜欢讲废话的心态反而造成了隔阂与冷漠;如今家人全因母亲生病而聚在一起,有了表现亲情的机会,想来是有点可悲的,说是因祸得福,她倒宁愿这种“福”少一些的好。
人生中若是讲废话占了绝大多数的交谈时光,那她也不该幸免,近来已有了悟,沟通两字,就是从一大串又一大串不一定必要的话语中协调出来的,然后在亲人之外,有朋友、同侪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