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或造成你男朋友的不谅解,我很抱歉,我也愿意去向他解释。真的,我无意惹你心烦。”他诚挚的说着。
他怎么还不走?却说了一大串话惹人更心烦。
“我明白了。”她虚应,只求他上车走人。
她真的明白了吗?
“是吗?那……那……”也就是他该走人了吧?她厌烦的冷然让他跃动的心为之瑟缩了。
“咦?川端老师?”由计程车内走出来的一名少女惊喜的叫着。
罗红看过去,是住在三街的林文芳,以及一街那边大别墅区的有钱千金张干宝。叫的人正是张千宝,才叫完呢,便扑身要来个西洋见面礼。
不料范群戒慎的退开好一大步,让她好生尴尬的双手抱了个空。
“你住敖近吗?真巧。”范群温文一笑,面对自己的学生,不免表现出师长的模样。
“是啊,不过我住的不是四街这边,我住在一街八号,再上去一点的高级别墅区,有森严的警卫以及高级的设备,不是小家小户住得起的,这一家……”张千宝睥睨的打量了一下,“只是普通人家吧,开小鲍司的。”
“千宝,这一家就是……”林文芳拉着好友,迳自咬起耳朵来。
“是吗?就是很出名的怪人之家?要说她哥哥有多帅我还不相信。”张千宝不忌讳的直接对罗红评头论足:“很普通呀,没什么。”
“在主人家面前指指点点是很失礼的,你们应该道歉。”范群眉宇轻锁。
“我何必,她又不在意。”张千宝耸耸肩,笑着又偎近他。“老师,你与莉莉安的事不会是真的吧?我们都很好奇,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次她用的是日文,极端崇日的她不只念日文系,每年寒暑假更定必去日本膜拜再膜拜才甘心。
“这是我私人的事。”他以中文回答,几乎想发起脾气。由眼角馀光看到心上人已然步向大门,准备回屋内,而他却连多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被两名崇日的女生纠纠缠缠……再也顾不得礼貌,他丢下两个问题滔滔不绝的小女生,两三大步走到罗红身边。
“罗红。”
他挡住她的路了,她只能抬眸看他。
“我不能改变我的日本人血统,但至少,我的品性并不坏,我不花心。”她对他的厌恶可以因此而消蚀一半吗?
他在说什么呀?什么日本血统?什么花心?
这些与她何干?
“川端老师,别理她了,到我家做客吧。”张千宝又偎了过来。
“罗红……”几乎在她冷淡的眼神下瑟缩,可是他仍希望——希望她在心中对他留下一方印象。然而这一团混乱,让他的陈述流于不堪一击的薄弱。
她不再看他,侧身走入大门,随着大门轻轻叩上,再一次切断了联系的波动,强调陌路的事实。
“老师——走啦。”
有人在他耳边叫唤着什么,但他无心理会。有什么东西勾缠住他手臂,他无所觉的甩开,启动车子走了好远一段路之后,终于有了体认——
罗红与他之间永远有一道拆除不去的藩篱,冷冷阻隔住了他的痴心妄想。
在她的厌烦冷漠下,他还有勇气痴看她的行踪吗?停在红灯路口前,他将头抵在方向盘上,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早该听小秋的话的,让暗恋只是暗恋,不要让自己的心愈求愈多,贪到今日这般,深重的挫折是自找的呀!
企图在罗红心中留下影迹又如何?如果是极恶劣的,还不如不要。
但恐怕已来不及了。
苦笑半晌,任心去纷乱,不知从何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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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三曹诗”翻来覆去全没半个字入眼。再过两日要小考,分数之糟已能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