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你还好吧!”关陆出声唤着出神得直瞪着他看的王之仪,这样的表情这两天他已经见过不知有多少,他们一见到他,先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再来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后来就慢慢的接受了事实,若不是自己知道这其中所发生的事,他还真会以为自己头上多了两只角呢!他颇无奈的想。
王之仪被他一唤,神情变得有些尴尬及不好意思,喃喃的说了声抱歉后,转身走了出去,并在出去之前对掩嘴偷笑的朱拾夜白了一眼。
朱拾夜见她羞窘的模样,甚至夸张的爆笑出声。
“小夜,不可以这么没大没小的笑王秘书。”关陆训斥,虽然他自己也很想笑。
朱拾夜揩揩眼角笑出的泪水。
“陆大哥,你就不知道,以前我告诉王姊说你没死时,她那看着我的眼神不知有多同情、多可怜,现在你出现了,她那惊惶害怕的样子,活像你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似的,笑死人了!”她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笑了,你可以告诉我,听说我失踪的这段期间,每个礼拜六下午都会有一身穿黑衣的慇懃男仕载你回高雄,真的吗?”他问。这是他午休时上冼手间听到的,他知道女洗手间里的是非多,没想到男洗手间里的是非也多。他纯粹只是好奇,因为他相信小夜对自己的感情,他的好奇是针对那黑衣男子,怪的是,虽然没见过面,但他对他的感觉有着说不出来的复杂。
朱拾夜歪着头蹙起眉,是啊!罗修默,好久没见到他了,忽然间,她感到对他非常的歉疚。
“哦!我真是个失败的人。”她懊悔的说道。
“怎么啦!”关陆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
朱拾夜一脸懊丧的看着他。
“陆大哥,罗修默是个那么好的人,而我居然粗心的连他的住址、电话都不知道,我真失败。”罗修默给她的那张名片,她不知道又丢到哪去了。
“你说的那个罗修默是我问的人吗?”
她点点头,依然懊丧。
“他人很好,很照顾我。我曾告诉过你,你飞机失事的时候,我曾绝望的想去找你吗?是他告诉我你两个月之后就会出现,我才又坚强的活了下来。”
“等等,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骗你的呢?”关陆怀疑的问。
朱拾夜摇晃着脑袋,一脸迷惑。
“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是不相信的,认为他是在骗我,可是他说得很笃定,甚至知道你是被一艘渔船给救起的,所以我就相信他了,两个月后你果然就出现啦!”
整件事突然显得有些诡异,他想,而且他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朱拾夜没见到他沉重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那两个月我还是在台北上班,因为我怕你会在台北出现。等星期六下班,罗修默会来接我回高雄老家,然后星期一一大早再载我回台北上班,我曾要他不要特别为我跑这么远的路,但他说反正顺路无所谓,所以我就这样让他接送了两个月。”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关陆,“陆大哥,你说我是不是个很失败的人?人家对我如此照顾、关心,而我却把他给忘了,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关陆笑着捏捏她与眼睛皱在一起的小鼻子。
“别担心,也许他最近的工作比较忙,所以没有出现,而你也没忘了他,否则你不会将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记得如此清楚,你的潜意识里非常想念他,要不然你也不会如此丧气。”他安慰她。
“真的吗?”朱拾夜心里已接受了他的说法,但还是顺口问了句。
“当然是真的。”他温柔的笑着。
朱拾夜却在这时想起了另一个人。
“陆大哥,那个雪莉真的被她爸爸带到东南亚去啦?”她问。心里对雪莉的同情多于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