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可笑的梦。
但他知道那不是梦,只因那痛彻心肺的悲伤早已深深的烙在他的心版上了。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朱拾夜就是紫蔓的再生,因为他脑海里那明眸少女的身形,无一不是朱抬夜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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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哦!”朱拾夜连人带车跌倒在地,臀部、手肘传来一阵刺痛,使她哀叫出声。
身体的疼痛及惊吓使她发火,她由地上跃起,一把摘下安全帽,美丽的大眼睛喷出熊熊的怒火,瞪着从保时捷走下的男人。
这男人高瘦硕长,长发俐落的绑成一束马尾,还戴了一副雷朋太阳眼镜;黑衬衫,黑长裤,连肤色也黑得像黑人,就是不知道他内裤会不会也是黑的,她火大的想,大热天还穿得一身黑,神经病!
“喂!你怎么可以把车子随便停在路上呀?”她双手扠腰,尖声质问。
那男人只手撑在保时捷车上,修长的双腿交又而立,嘴边竟还有抹可恶的笑。
“小姐,你没搞错吧?我的车是停在路过,可不是路上,况且我的车又没动,是你自己的摩托车来撞我的车的,理论上是你的不对。”
朱拾夜被他说得有点心虚,她当然知道是自己撞他的,但是她就是不甘心,白白的疼了屁股及手肘,说什么她也要发泄一下,活该他倒楣!
她横眉竖目。“你为什么要把它停在路边?停车厂是盖得好看的呀?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会害我们骑机车的人才会一点保障都没有,说穿了,你们就是道道地地的祸害精!保时捷了不起呀?告诉你,在台湾开保持捷的人都是大白痴,说不定不到三天,你的这台骚包车就会被偷了卖了、分尸了!”她口不择言的乱骂着,愈骂愈顺口,其实骂了些什么自己也不清楚,骂得她气喘吁吁、小脸胀得通红。
那男子的反应却只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她的口气和善得一如发礼物的圣诞老公公般在告诫他睡前记得要刷牙。
“无所谓,被偷了更好,我省得赚钱养它,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到时候我再买台像你那样的机车来骑,那一定很好玩的。”他似真似假的笑着对她说。
这人真的疯了,朱拾夜想,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离他远远的。
看着他,仿佛他是个刚从杜鹃窝飞出来的,然后她摇摇头,牵起自己倒在地上的小绵羊。
一见那黑衣男子要靠过来帮她的忙,她连忙分出一只手阻止他继续前进。
“你别过来,我已经够倒楣了,不需要你这个祸害精再来楣上加楣,否则当心我一脚把你踹到天上去见嫦娥老婆婆。”她嘴里乱七八糟的乱吼着。
黑衣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又慢慢的踱回他的车旁,恢复他原来闲散的姿势。
一扶正小绵羊,小绵羊的前车盖立刻掉下一大块,朱拾夜光是惊愕了一下,等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时,她立刻心痛的大声呻吟。
她的心肝宝贝天下无双的小绵羊,她缩衣节食三个月换来的小绵羊,居然掉下了一大块板子,而那台肇事的保时捷……她睁大眼,那台骚包到北极去的保时捷跑车居然没事?居然没天理的安然无恙!她的心态顿时失衡。
她眯起眼睛,凶恶的揪着此时已将她宝贝心肝天下无双的小绵羊掉下的那一大块板子拿在手上研究的黑衣男子,神情变得极为刻薄。
“你——要——赔——我!”她从牙缝里阴森森的挤出这四个字。
“当然!”黑衣男子居然爽快的答应了。他由衬衫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这张是我的名片,修好后打电话给我,我会付钱的。”
朱拾夜对他洒脱的态度有些狐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好像钱是毒蛇般,会要命。她打量名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