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住。”她说。
又一阵闷死人的冗长沉默,然后风允文不再对她客气,眼神和语气都变冷了。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给你一个新的工作机会是我很难得才有的善良表现,你会因此就以为我是个有求必应、傻里傻气的烂好人吧?”
方沁白拼命摇头。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是请听我说,我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是有原因的。”
“说啊!我正在听。”
方沁白抬头瞄了他—眼。
“能不能进去里面说?站了这么久,我好累。”
风允文稍稍犹豫了下,终于点点头。
“那么我的行李……”
面对那可怜兮兮满是哀求的眼神,风允文只得又让了一步。
“你行进去吧!行李我来拿。不过你要搞清楚情况,你只是进去稍做休息并解释你那不合常理的要求,说完了就得走人,一刻也不准多待,了解吗?”
方沁白点头表示明白,神情幽怨地绕过风允文进入他的家中。
见她在沙发上坐定了,风允文出去将她一袋又一袋的东西往屋里搬,每搬一件就感觉自己的头不祥地隐隐作疼。
他究竟惹上了怎么样一个麻烦啊?为什么那天在啤酒屋要出面管那档子闲事?如果当时装做不认识她,回头就走,那么今天早上这一番荒谬的对话便不会出现,他屋里也不会多了个想赖着不走的怪女人。
对,她就是怪,太怪了!哪个洁身自爱的女孩子会带着全部家当,到一个这辈子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家里提出“同居”的要求?
没错,不论这是个多么曲折离奇的故事,也不管她的理由再怎么怪异难解,他早已过惯了自在安逸的独居生活,有什么道理要因为这个女人而改变?
既然都已经决定不理会她了,又何必听她说一大堆五四:三的?马上要她走就是了嘛!这么一想,风允文把扛上肩膀的东西又扔回地上,转身往屋里走。
“喂!方沁白,我想我还是老实告诉你吧!”他边走边说: “我这儿是不可能收留你的,不如我先带你去找家饭店暂时住下,其余的事可以慢慢——喂!喂i 你……你怎么可以……”风允文咒骂连连,有股冲动想试试扭断一个人脖子是什么感觉,那清脆的声音听起来一定很棒吧!
真是该死的女老百姓。亏他耐着性说了这么一大串,她居敢当着他的面倒在沙发上,时而还发出轻微而满足的鼾声,这……这算什么?分明就是缺乏安全意识,完全没把他当男人看嘛!
风允文认定不被视为一个男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为了这种外人眼中微不足道、无聊至极的原因,他可以做出许多令人料想不到的事。就像此刻在他心里所形成的念头,真的,真的很令人料想不到!
他要攻击她、侵犯她,让她知道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男子汉。
唉!这就是风允文无聊又可耻的计划,他满脑子就想让这女人尝尝藐视他的后果,哪里还会去思索所谓的“男子汉”究竟能不能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来判定?
风允文试着露出挣狞的表情,随即又因为想起对方看不见而作罢!
他开始向她靠近,边动作边观察她的反应,期待等会看见她睁开眼睛、尖叫、跳起来并且火速逃离现场。
然而这-—切都没有发生,方沁白依然在他的进口沙发上沉睡着,风允文却是越靠近她越觉得浑身不对劲。有点冒汗,心跳快了些,呼吸也不顺畅,双手微微颤抖,还有头昏目眩,综合起来像是脑中风的前兆。
该死了!怎么会这样的?他虽不像雷豹把女人当衬衫一天换——个,可是活到三十多岁,抱过的女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会令他产生这种“病危”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