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好意思了吧?她这么想。
因为骆昔浪一句“我爱你”,上官蔻心又过了一个无眠的夜。她彻夜辗转,一直想着那句令她脸红心跳的话,她想着昔浪哥哥为何拋下那么句话就匆匆离去,他难道不想听听她怎么说?
她在喜悦和懊恼的矛盾中苦思到天明,最后有了个大胆的结论,那就是昔浪哥哥因为说出那句话而脸红了,怕她瞧见,于是匆匆离开。
其实上官蔻心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曾经脸红过,总觉得像他这般冷静,好象什么事都无法困扰他的人,而他和“害羞”“脸红”“不好意思”这些词汇是扯不上关系的。而尽管如此,上官蔻心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中描绘骆昔浪脸红的模样,想着想着还不时掩嘴窃笑。
正当她一副傻样子呆坐在床上,骆寒梅领着五、六个丫鬟来了,她让丫鬟们等在外头,自己则推门而入。
“你已经醒了?啊!该不会是太开心了,又是一整夜没睡吧?”骆寒梅暧昧地笑着,贴近她的耳边问:
“我说蔻心妹妹,大哥昨夜真是说说话就走了吗?”
“姊姊!”上官蔻心红着脸低喊,骆寒梅一瞧便误会了,脸倏地变白。
“大哥他——他骗我!他怎么能留在这儿过夜?”她神情沮丧,但仍不忘压低了声音。
“姊姊,你误会了!”上官蔻心拼命摇头。“昔浪哥哥没有在这儿过夜,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
“小声点,”骆寒梅对她嘘了嘘,瞧了瞧犹在门外待命的丫鬟。“你想让人知道大家昨夜来找过你不成?”
上官蔻心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声道:
“只是见个面有那么可怕吗?那么要是再多做了些什么——”
“我的天!”骆寒梅抚着胸,一副快昏倒的样子。“你——你和大哥真的做了什么吗?”
“没——”上官蔻心直摇头。“什么也没有啦!”她说,但想起昨夜还是心虚地脸红了。
“真的没有吗?”骆寒梅怀疑地盯着她。“看起来像是你在说谎。”
“没有!真的没有嘛!”上官蔻心慌忙下了床。“姊姊是来帮我梳妆的吧?可以开始了,谢谢。”
“是真的追不及待,还是想要转移话题呢?”骆寒梅嘀咕着,但终于不再追问了。
连同骆寒梅在内,六、七个人在房里忙进忙出,大家的情绪也因为即将而来的喜事逐渐变得兴奋。上官蔻心乖乖坐着让人为她上妆、梳头,穿上红色的礼服,虽然不能说不紧张,但在她年轻的心里却已有了成为骆昔浪妻子的决心,而且非常坚决。
终于,良辰吉时已至,婚礼的大小事项也都就绪了,但谁也没有想到,在新郎新娘准备拜堂时,一队人马来到了“傲笑山庄”。
来者声称是省城的九王爷,是一位威严的长者,他无视众人的存在,在随身护卫的搀扶下入座,然后开口以宏亮的声音问:
“今日是何人的婚礼?”
“与你何干?”不管是皇帝还是王爷,对骆昔浪而言都只是个人而已,再加上婚礼被打断,要他客气是绝不可能了。
他冷傲的态度果然被视为无礼,王爷身旁立刻有人站出来指着他怒斥:
“大胆?竟敢对九王爷如此无礼,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罢了,罢了!”九王爷不耐地挥手让护卫退下。“本王没用时间和这些小民生气。你是新郎吗?新娘呢?新娘又是何人?”
被头巾遮住视线,上官蔻心是只闻声音不见人,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有个什么王爷的来了,而且不像是来道贺的。方才骆昔浪被斥无礼时她很紧张,怕有什么不好的失发生,而此时那王爷又问起新娘了,她还是必恭必敬回答比较好吧?
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