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气吗?”
他不善表达自己的感受,回避地指着棋盘:“不要管那小子了,该你下了!”
她呻吟地声。“我自动认输,我们不要玩了。好不好?”齐天洪一脸不赞成,她只好采哀兵政策:“我快饿死了,拜托啦,好不好?”
“谁叫你中饭吃得那麽少!你别学人家为了保持身材什麽都不吃,你已经太瘦了!”齐天洪嘴里像是在责骂陈玉欣,心里却是疼惜她的。
“不能怪我,我的食量本来就不大。”她柔柔地表示抗议。
“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底,不要赶着做晚饭。”他难掩关心地命令:“这盘棋,我们等吃完晚饭再继续。”
陈玉欣一听,愁眉苦脸地问:“什麽!还要再继续?”
齐天洪舒适地靠着椅背说:“当然,你需要多磨练磨练。”
“磨练?”她不懂为什麽她需要磨练?“我又不喜欢下棋!”
“等你哪天赢了我之后,再告诉我你喜不喜欢下棋。在这之前你要好好练习。”老人固执地说。
一时之间,陈玉欣突然怀念起齐天洪冷淡对待她的那段日子。
齐铭把行李搁在客厅的角落,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伸手按摩着紧绷的太阳穴。
他到底是怎麽了?这次的旅行不仅没能让他把陈玉欣抛在脑后,还时时想起她,他特意跟李仙蒂寻欢作乐,纵容她对他占有的态度,满足她对他的所有要求;想藉着两人亲密的关系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只是——他总是忘不掉陈玉欣面对他的蛮横时无辜的脸孔,还有她怯生生的道歉;他未曾有过这样牵挂不下的心情!
一天早上他在紊乱的床上醒来,看着依偎着他玉体裸陈的李仙蒂,他突然觉得无比地厌倦,肉体交欢不再能满足他内心的渴望,他需要的是……该死!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
齐铭给李仙蒂留了张便条跟一张空白的支票,简短地告诉她,他到加拿大去处理公事,叫她自己到饭店内的珠宝名店去选样珠宝,当做补偿。然后他就一个人飞到加拿大去了。
处理完公事,他立刻飞回台湾,只因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催促他回家。
他回来了,迎接他的是黯淡的灯光和满室的孤寂。
她大概睡了吧——猛地,他心头突地一震,原来他是这麽渴望见到她!
齐铭冲动地朝楼上走去,这才发现叁楼仍有灯光,隐约之间可听到继续的谈话声。
除了爷爷还会有谁?他纳闷地先上了叁楼,悄悄地停在门缝中透着灯光的书房门口——书房内传来的竟是他爷爷豪朗的笑声!
“将军!”齐天洪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得意地望着陈玉欣。
“怎麽会?”陈玉欣轻柔的嗓音夹杂困惑,盯着棋盘研究半天:“啊!我刚才没看到这个‘兵’。”
“我又赢了!这是第六盘了!哈!哈!”
“你真是厉害!我永远也不可能赢过你。”陈玉欣认命地说。
“玉欣,你要是真的在乎胜败,就不会老输给我了,你实在太没有求胜心了!”齐天洪摇着头看着陈玉欣,不了解她为什麽完全不在乎胜败?
齐天洪生性好强擅斗,无论什麽都求完美,他一手教育出来的齐铭,个性跟他如出一辙,也是不容许失败的人;他们两人虽是祖孙,但之间总是有种无形的竞争。而陈玉欣恬静的个性正好与他们相反,她认为凡事只要尽力,结果并不重要,而且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她一直是属於退让的一方,因此她早就习惯无欲无求地接受现实了。
她突然睁大眼,带着一丝期望说:“老爷,我们明天不要下棋了,改玩别的怎麽样?”
齐天洪不肯答应她,嘴里只是念着:“我不是告诉你别叫我老爷了,你怎麽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