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下子没空研究她的办公室为什么走样。
“什么叫‘阿鲁巴’?”来到台湾后经常听见年轻人的新文化语词,他很难适应。
“没什么。”她挥挥手。这就是差别,真正上流社会的人不时兴这种说话方式。
“我想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曾经比巴士海峡还深,现在他想一点一滴的拾掇回来。
“你‘趴带’啦?”她是病人耶,大动肝火的结果只会更快翘辫子,他问得她快内出血了。
“趴带又是什么意思?”他不耻下问的再度开口。
墨夏昨呻吟出声。
“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看见你我哪里都不舒服!”她任性的喊叫,微白的脸更没血色。
“别气,喝杯水。”她爱喝水,尤其是Volvic配上深蓝色的RitzCarltonBlun水杯。
她轻抿一口,那水,如她记忆中的甘甜好喝,就像自清泉汲上来的水一样。这种顶级的水台湾没有进口,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跟着火雪城空运来的玩意。
至于水杯,杯缘居然有个缺角。
“这是你喝习惯的杯子,还记得吗?”
她怎么不记得,这个深蓝的杯子还是被她砸坏的,只是想不到还幸存至今。
她环顾周遭被改造一番的办公室,不确定这样的布置还能不能称为办公室。
一七六五年被授称为“皇家御用器皿”的威基伍德绿釉骨瓷餐具随处摆设,她相信要是这里的空间够宽阔,这个变态男会先弄一组文艺时代的橱柜,把那些贵死人的盘子收进去,路易十五的缎面雕花椅、查理九世的留声机、尚贝尔一九四三年份的葡萄酒……
哼!墨夏昨相信只要他的时间够,他会连天花板的省电日光灯都改造成卡尔登的水晶吊灯。
她捏紧无辜的水杯,心底的活火山有喷火前兆,这混帐把她的地盘当什么了?
“好好好,我出去,你安心睡觉,不过我不保证你睡着的时候不会突击你。”火雪城瞧见她眼底隐隐暴动的前兆,依然笑得欠扁。
果然,一只枕头吻上他的脸。
这男人从来就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总是惹得她心烦才甘愿。
见他乖乖的转身往外走,墨夏昨出声道:“慢着。”
火雪城喜滋滋的转过头。
“这么快你就开始想念我了?”
“我要你把我的办公室恢复原状,这些多余的玩意都弄走。”这里可是正当的工作场所,不需要花枝招展的东西。
‘恐怕不行……”
“你敢说不行!”
“大型垃圾回收车已经收走那一地破铜烂铁,现在嘛,可能进焚化炉去了。”他摸摸鼻子,眼神中有着恶作剧的光芒。
跟她在一起真的快乐许多,想说什么都行,起码,他不想扮演绅士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反对。
墨夏昨抓着快爆炸的头,“限你一秒钟内消失,要不然你也准备进垃圾山去待着。”
知道自己闯了祸,火雪城耸耸肩,一点后悔的心意也没有。
“别一直赶我嘛,我也有自尊心的。”
墨夏昨抓起身旁蓝色的水杯扔向地面,“你是中国人就该懂什么叫覆水难收。”
长毛地毯很快的吸收水债,幸运没受二度伤害的水杯滚了两圈后停在火雪城脚边。
“不,覆水一定可以收回来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差劲。”她脱口而出心里的怨慰。
火雪城的表情深不可测,脸颊抽动着,“被一个呆瓜追着训诫的感觉真叫人怀念。”
“变态男!”墨夏昨转身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覆盖起来,心里愈来愈理不清的矛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