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罐腌梅。
「你对我真好,知道我爱困了。」她伸伸懒腰,又打了个呵欠。
他都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呢,便看见她小脸上浓浓的睡意,烈问寒心疼地把她放到马背上。
「累了就睡吧!」他也顺势跨上马背。
「喂喂喂,还有我?,我怎么办?」拖着一堆铿锵作响,累赘瓶罐的纳兰任侠从后头赶上。
「小师叔慢走,我先送翩翩回去!」他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善解人意地往前奔驰,留下一股烟尘。
纳兰任侠错愕了一下。论辈分,他可是他的小师叔?,没想到这头衔不仅没捞到任何好处,男女差别特遇还这么明显......
他啾了啾身后小山高的瓶瓶罐罐----
这才是最过分的事----他,堂堂名动江湖的神算子纳兰任侠竟莫名其妙沦为「搬运工」,而且是没半文钱进帐的「白工」......
马蹄轻匆,不消一盏茶工夫,烈问寒就回到龙门水寨,并且把熟睡的小龙女送进卧房(想当然尔,是他那张龙凤瓷床上)。
他转回议事厅,却见群豪全在座上。
「大当家,方才扬州方面有消息传来,说盐税在一天之内暴涨了好几倍,陕北至南的盐枭群起愤慨,已经有抢官盐的计划了。」苏莫遮是群豪的代言人。
烈问寒浓眉微蹙。「雨痕,据你估计,我们的盐仓里还有多少盐?」
「一座盐仓莫约有三百袋盐,最近盐获量锐灭,五座仓库仔细算起来或许不到这个数。」
「传令下去,要商家们以平价略低二成的价钱卖给平民。」烈问寒果断下了决定。
「大当家,这样不好吧!」苏莫遮考虑了下。
烈问寒挑眉,等他的下文。
「我们要把这批准备过冬的盐贱卖出去,恐怕会遭到朝廷反弹,再来,这次官盐的盐铁使是相国的亲戚,万一得罪了他,对大家都不好!」
「无妨,关于对付盐铁使我自有办法!」烈问寒四两拨千金地把问题揽到自已身上来。「雨痕,商大哥,陕北、山西和阳州就麻烦你们两位跑一趟!」
两人都躬身起来。「是!」
随即退了下去。
烈问寒把脸转向苏莫遮。「你可知那盐铁使如今在哪里落脚?」
「据消息指出,他正押着官盐往扬州路上。」苏莫遮的年纪比烈问寒稍长,却对他们大当家的机智、冷静和高人一等的判断力颇为佩服。
他很清楚知道,能力和年纪是无关的。
烈问寒称是点头。
「既然事不宜迟,水寨就交给你和回雪。」
「你要去扬州?」
「嗯,我去会会那个盐铁使!」凡事都须摸清对方的底细才能百战百胜。
即使他们对朝廷派出来的人殊无好感,也不能鲁莽地断定对方人格,去一趟扬州成了势在必行的事。
「我也要去!」刚刚回到水寨的纳兰任侠丢下一堆累赘,又是一身翩翩风度。
「小师叔,我不是去游山玩水!」
「我知道你是因公南下。」他大剌剌坐上上座。「你办你的公事,我不会打扰你的。」
想他从终南山下来,什么江南美景都没欣赏到呢!
「也罢!就一块去吧!」一来他小师叔又不是小娃儿需要照顾,二来他是长辈,不给跟,行吗!?
「还有我!」是小龙女!她不知道躲在「壁角」听了多久,适时站出来争自己的「权益」。
「翩翩!妳怎么起来了!」烈问寒哪还坐得住,把小龙女安置到位子上顺手又替她披上丝罩袍。「夜深露冷,也不知道要替自己加一件衣服!」
什么时候起,他的龙门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