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才发觉自己在这整个事件的策动背后扛负着走钢索般的危险而不自知……实在是愚蠢之至。
“你到底是谁?”
他决不会是当年和他一起参赛的年轻人,这些四大家族联合也培训不出来的军队人员在他指挥下如绵羊温驯,而有眼无珠的自己,竟妄想一手遮天……
“知道我的身份对你不会有任何帮助,你只要履行你的诺言,我自然会实践你的愿望。”
“是……”他根本不敢再奢望快手会替他出气,只巴望这一役能全身而退。
☆ ☆ ☆
唐诗画的指令解除了,快手言而有信,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澳门的四股势力作了番调查,居中交涉、折冲、谈判,做尽了一切有利于四方的分析,终于让何家暂缓了并吞的野心。
国师没见过累得不成人形的快手,都寅夜了,他才踩着蹒跚的步伐回来。
快手往沙发一歪,还没开口,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便端上桌子。
“谢了。”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哈!那群家伙要听到这话不翻倒醋缸才怪,记忆中你可没替谁做过这种‘低下’的事吧?”快手合著眼似睡非睡。
“还有力气说笑,不赖嘛!”他原先还有些担心的,这下悄悄放心了。
“你太小看我了。”眯着眼,快手从沙发中爬起来,方向也不看地向前直走。
“你要去浴室?方向走错了。”国师出声阻止他。
“我要去看看她。”一提及唐诗画,他的眼霍然睁开,眼睛注入了些许光芒。
“爱情真是不可思议!我发现你只要提到她,又生龙活虎起来了。”
不识情爱滋味的人哪能体会情爱动人的地方?
快手蓦然一笑,那笑里有些得意,有些顽皮。“你说得好。”
语毕,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唐诗画的房间。
衣料磨擦的声音和刻意放缓的脚步惊醒了根本还未入眠的唐诗画。
她翻身而起,一眼就看见神情有些憔悴却依然好看的快手。“你回来了。”她忘形地往他身上飞扑而去。
快手万万想不到会受到这么热血的英雄式欢迎,铁臂锁住她纤细的娇躯,她的柔腻立刻透过衣料传进他的四肢百骸。
“你怎么可以一去就那么多天,让我看也看不到你,摸也摸不到,你好狠的心。”
她将颈子贴在他的肩上,梦幻般的呢哝软语化成情丝,密密成茧。
“你想我——”庞大疯狂的喜悦冲刷着快手毫无防御的心。
他原来只希望轻触她的发梢,凝视她百看不厌的容颜,只是些微小的希冀……
她依依抬起微雾的双眼,羞怯地拱上自己的唇,不管红潮似的胭脂染遍双颊,在接触到另一张温唇的时候体内沉睡的感情突然溢了出来,霎时泛滥成再也禁锢不住的潮水。
她想他呵,在这幢屋子失去他熟悉的身影时,家具成了孤苦伶仃的装饰品,窗外的阳光也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就连上课都成了索然无味的例行公事。
这些长如度年的日子,独处的她才发觉自己在布满荆棘的防备工事中,仍然让他那狂傲不羁的身影侵入了心房,心在不知不觉中竖了白旗,继而投降。
她那么想他,她以为自己要熬不过相思的滋味,然而他来了——
她不要再掩藏自己的心意,即使前方是不可预知的苦难,她都要不顾一切追逐自己的情感。
他们的呼吸重叠,细啜的呻吟宛如一匹丝绸,点缀着这两心相倾、浪漫醉人的夜——
两人不知是谁结束了这吻,由混沌恢复清苏,唐诗画红着脸想逃。
“别走!”快手重新将她拉回怀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