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言的妈妈,当人家妈咪的连削铅笔都不会,太扯了!」人小鬼大的秋歌嘀嘀咕咕,评估从来不买她帐的荷眼不可能替她跑腿之后,只好滑下椅子,自己走一趟了。
荷眼才不管秋歌心里把她骂成怎样,她耸耸肩,打开冰箱,果然看见了放在里头上面的蔷薇派。
应该来泡个什么茶喝啊……凌云白毫似乎不错……她才转着念头,纱门开阖声再度响起。
奇怪,那小猴子动作这么快?
她端着派出来,用脚关上冰箱门,透过精美盒子瞧见对着她傻笑的曹言,小人偶后面站着跟他一模一样的大人偶。
「姨。」曹言亲亲热热的甜蜜呼唤。
「下课了,一起来吃点心。」还来不及赶人,她的舌头有了不同的意志,居然请君入瓮,她哪条筋错了?
本来她还以为那个大人偶不可能再出现了呢。
毕竟上次的对话谈不上愉快嘛。
「我来不及叫他敲门,他就进来了,对不起。」事实是,他还在停车,曹言已经推开车门跳出来直奔屋内。
他手上拿着曹言的小外套还有书包,模样叫人不忍苛责。
「爹地,你不要说了,姨叫我们吃点心呢。」
「吃点心之前要先做什么事?」
「洗手,洗脸。」
「嗯。」
曹言快乐的去翻他书包里面的小手帕,流理台对他来说太高了,所以他选择浴室,吹着口哨跳进去。
「他已经吵了几天说要来妳这里,是我忙,到今天才有空带他过来,希望妳不要介意。」
在态度的拿捏上,曹黔在尝试着改变。
鲸吞蚕食。
柔情攻势。
这对一向呼风唤雨的他并不容易。
可是,唯有这样,才能挽回她的心。
挽回比掳获更难,那样的心情需要花费更多力气。
曹黔真要说有什么无法释怀的,就是她为什么会连儿子都不要的出走?百般不是的人是他,他被抛弃活该,但是,曹言是无辜的,而她不是狠心的女人吶,这点,他找不到解释。
「他很可爱。」她承认满喜欢那小鬼的脸蛋跟个性。
「谢谢。」
「我又不是夸你,还谢呢。」
这男人,有子万事足啊。
「你不用进去帮他?」这当爸爸的也有点两光,只会顾着说话。
「这方面他很独立,不大需要大人。」
他似乎只要在她面前就会不自觉的失了威风。
荷眼不放心,搁下手中的派,去浴室探了下头,果然如曹黔所说的,他那不满十岁的儿子已经洗了手,擦了脸,正试图把小手帕拧干。
瞧着她的背影,曹黔想起了他们初遇的那一年。
他没想过中国东北的气候、生活条件跟上海差别这么大。
因为寒假,他跟着做土质研究的父亲到中国去。
他学的是汽车设计,洋人的市场已经达到一定的饱和度,另辟战场对他这新生代来说,是誓在必行的事情。
中国大陆是个潜力极佳的大饼,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都有把握让自己的梦在那块海棠地生根发芽茁壮。
所以,一放寒假,当同学们商量着要去热带地区冲浪度假,把满脑子弧度、线条抛在脑后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拿定主意,要去瞧瞧他未来的疆上。
他心中一直有谱的。
什么年纪要做什么样的事情。
创业是一项,结婚生子是一项。
他唯一没有把握准的,是结婚生子两件事都远比他的开创事业版图来得要早。
结果到了中国东北,RV四轮的传动车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