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可怕的安静,这时候要有根针掉地,恐怕都能听得到。
「不要紧的梅妈,要是我实话实说激怒了五爷,他连这点宽容的心也没有的话,根本没有资格当人家的主子。」
梅妈的眼泪几乎要喷出来!娃儿,不是我不想救你,是你自己往地狱里跳,别怪我啊!
天鸟过也同样拿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瞅着钵兰,太……稀奇了,这么勇敢的女孩,不知道可不可以佩服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好样的!」滕不妄不怒反笑。
「五爷,她年纪小不懂事……」梅妈顶着发麻的头皮,还想说项。
「梅总管,府中上下事多如牛毛,你有空在这里浪费口水,不如多花心思整顿府里的大小事宜。」滕不妄笑得叫人发毛,转向天鸟过,「我通知了青鳞,你等着他来把你领回去吧!」
「不要,我会乖乖的,我不要回家!」天鸟过哀鸣。谁要回家过那一成不变的生活,不要啦!
「至于你……」膝不妄不理天鸟过叫得多凄惨,用手杖指着钵兰,「跟我来!」
* * *
就知道他来找碴的。
「我的肩膀酸,用力的捏!」不回屋子,半路在一凉亭里,滕不妄不走了。
瞪着他的宽肩,高大的身体,钵兰想,这不是存心刁难人吗?她那么矮,勉强构着他的肩,却是怎么调整、怎么吊手?
他的肩膀比岩石还硬,不会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闷气吧?!可是他一路过来只字不提,他的心胸……也许比她想像中更大些才是。
或许是发觉钵兰换来换去的姿势,滕不妄寻了张石凳坐下。
果然,他听见后头传来轻轻的吁声。
齐平的高度,钵兰可以从他的后脑勺看见那张侧脸,白色的疤痕细密的分布着,可以想见当初他受伤时的模样,那……很痛的吧。
随着指尖的按摩,她可以感觉得到指腹下的肌肉出现明显的松弛,顺着自己的指尖,她在滕不妄的颈子发现更多细微的伤痕。
他的任性、无理、霸道都是她害的。重新萌生的愧疚感揪痛了钵兰的心。
* * *
叩叩叩!敲门声断续的响着。
叩叩叩……
被干扰的滕不妄抬起眼睛瞟向无声无息的后方。
「你聋了吗?」
钵兰被吼声惊醒,惺忪的睡眼试了几次才睁开,眼瞳依旧无神。
「有人敲门。」她是怎么回事?每天没精神,都近午了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好……」她反应得慢,脚步滞了滞,幸好还知道门的方向。
门外--
「钵兰,真的是你!」大大的嗓门扬高又压低,却掩不住惊喜。
「翠娘。」钵兰醒了,手提竹篮的是翠娘,她在大厨房时候的同居人。
「我听大家说你被派到五爷这儿来,替你担心好久呢,那天你不是辞工了吗?二叔还直嚷嚷着你走了狗屎运,」她忽然把钵兰拉低。「我同你说喔,五爷的风评不大好呢,你在这要小心。」
钵兰露出微笑。「今儿个轮到你送饭?」
「嗯,梅总管说啦,只要送到门前就好,我才敢来呢。」说着,好奇的眼神透过钵兰的头顶,打量不是很光亮的主屋里头。
钵兰接过竹篮。「交给我就好。」
「钵兰,那个五爷长什么样子?凶吗?是不是像这样……」她龇牙咧嘴做出吃人的样子,可是嘴巴的话还没说完,异物飞来的声音刷过钵兰的耳边,掷中翠娘鼻梁。「哎唷……哇!」
都还来不及掉眼泪呢,里面凶恶的声音不客气的传出来。
「滕家请人来做事,不是来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