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往下陷去,踩不到底,望不到头。一切都那么迅速,我的耳朵里,鼻孔里,眼睛里,都塞满了蝴蝶大小的雪花,四周都是哗哗落下的积雪,让我分不清方向。我拼命挣扎着,但一旁的刺客也在死命挣扎,并紧紧抓住我的腿,将我一把拖了下去。我身上披着的翻毛裘衣早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我渐渐感觉自己的四肢开始冰冷坚硬,慢慢失去了知觉。雪花冰冷的触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无法彻底沉睡。我恍惚间做了一个长久的梦,梦中有曾经的千越山,和微笑着冲我招手的黑白师兄,还有拿狗尾巴草编了草兔儿递给我的大师兄
“咳咳陛下”我一口气呛出来,猛然睁开了双眼。却发现我正躺在秦王的怀里,脚下尽是那些黑衣刺客的尸首,白胡子太医紧张地施针在我臂膀上的穴位。
“丫头,你吓死寡人也。”秦王见我醒来,便舒了一口气。
“陛下”我哽咽着。
“嗯”秦王诧异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唤我,“阿房”
“在”我轻声回答。
“能说话了她能说话了”白胡子太医忽然大声叫着,吓了我一跳。但转念一想,我便不敢相信地又轻声尝试:“陛下”
“寡人在,寡人在呢”秦王用他温热的大手抚着我的脸颊,爱怜地回答着。
我居然又可以说话了
白胡子太医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我的伤势,然后说道:“恭喜陛下,阿房姑娘的失语症已经痊愈了只是”
“只是什么”刚刚放下心来的秦王又忽然怒目而视。
“只是阿房姑娘伤势未愈,在雪中埋得时间较长,身体受寒,怕是会落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我急忙问道。
“因受极寒,怕是日后不能再遇风寒,若是不慎着了凉,便很容易”
“容易什么”秦王怒吼。
“容易宫寒,怕是会对受孕产生影响”
听罢,秦王急忙高喊:“露草青莲去把寡人的虎皮长袍拿来柳染,你赶快去帐子里生火,桐芳,你去煮热汤”逐一吩咐完毕,秦王抱起我疾步走向帐子。
“丫头,今后不许你再这般卖命”秦王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低头对我说。
“陛下对我有恩,我怎能坐视不管”我话还未说完,便又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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