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看不出任何情绪,夫妻相敬如宾是很好,可要相敬如“冰”情况就不大对了。
他们在床上那么契合,照理说,应该是相爱的,是他多心吗?有时候他会觉得他们之间似乎蒙着一层说也说不明白的纱。
他不喜欢那层纱。
“书房里还有工作等着我。”商行人事、奇货买卖与宴酒楼的应酬,都是叫人无法放松的事情。
“别管那些,搁着又跑不掉。”她才华横溢是不错,不过,他可不想让工作坏了她的身子。
她太执着,一投入,就不知道要适可而止。
“那些女人……”她就是莫名的在意。
知道她在意,黑凤翥的眉悄悄飞舞起来。“我以为我已经说得明白,我可是个有妻子的人,野花怎么可能好过家花?”
最美好的女子就在他身边,谁对那些庸俗的野花还生得出胃口?就连逢场作戏都懒。
是他跟老太君开的口。
是他说要娶的妻是她。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她原来是要许给自己的大哥。
横刀夺爱又如何,幸好当年年纪小,还来不及对他大哥倾心。
把她放在自己身边,终有一天,她的眼中会只有他一个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一瓢,是世间绝美的甘泉,能止他自从有记忆以来的干渴。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也做到了。
“你……真的这样想?”罗敷垂眼瞧着地面复又抬头瞧他,眼中有点点星光。
“要我发誓吗?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黑凤翥一生只爱罗敷女一人,若有二心愿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她颤着唇轻喊,捂住他仍在蠕动的唇。
她不要他发誓,发那样叫人万劫不复的毒誓!
他顺势吻上她柔软的掌心。
罗敷芳心浮动,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这男子总能触碰到她心里最深处、景柔软的地方。
“不生气了?”
努力平复紊乱的心绪,她点点头。
他目光依旧深情,拉住她往里走。
他的眼光无法避免的捕捉到地婀娜的荧态,纤细的锁骨,没有着袜的脚踝,不经意露出的细长雪白手臂,灵活的十指透出诱人的粉红,还有因为看见那些古剑而绽放出光彩的脸蛋。
他幽深的眼忽尔黯去,久久不曾回神。
他对她的依恋一日多过一日,只有更炽热更狂烈,没有稍减一分。
“怎样,你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靠近她,她的发因为漫过屋子的日光而蒙上一层光晕,害他差点摸了下去。
屡屡要失控,不是好现象。
“这剑上的花纹是秦代的甲骨文,写着定秦,剑身长两尺,剑身含锡量少质硬而坚,传说始皇帝铸这把定秦剑,意为天下由秦定以及秦朝天下永定的意思。”罗敷拿起一把布满铁锈的古剑,缓缓抚着剑身。
“那这把呢?”黑凤翥兴盎然,随手又拿起一把递到她眼前。
他爱她的绝美,还有无所不知的才华。
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也因为如此,他甘心把整个岛交她,给她安心立命的地位,给她不败的环境,给她信心,给她自尊。
罗敷不接,只是略略看过。
“战国时期铁的使用普及,复台式铸剑法在这把杨修剑上表露无遗,这是一把纪念宝剑,此剑为曹操所有,并且陪着一代枭雄殉葬。”
“那这六把呢?”六把剑并排在一起,黑凤翥模了摸下巴,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
罗敷瞄了瞄,眼流波转。
“白虹、电紫、辟邪、流星、青冥、百里,三国孙权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