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情愿!”
“小纱纱,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告诉我,你听过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室友这话吧,我非常愿意牺牲我看电视的时间听你说话。”这么大方的人世上绝无仅有,她应该会非常感动才是。
碧纱往他的小腿就是一踢。
他愕然。好暴力的女暴君。
她倒是皮皮的笑。“是你说我要有任何不痛快都可以说,这下,换你痛快了吧!”
贺潠东看着她圆睁的眼睛,突然感觉乌云罩顶。
她跟他之间……恐怕不只隔个巴士海峡而已。
洗手台的脸盆蓄着热度适中的水,一双纤指任意浸泡在其中,有时候游走,有时候玩起水花,但是不小心碰触到就会传出抽气声还有类似暧昧的呻吟。
浴室染着水蒸气的镜子上映出碧纱可爱的鹅蛋脸,为了方便,浏海被小巧的夹子夹到后面,圆润的额头露了出来。
人真的不能逞强,伤痕累累的手就是逞强得来的结果。
不一会儿,她拉过一条毛巾拭净手上的水珠,顺便把黑框眼镜戴上。
她从读书时就有五百度的乱视,外出找工作为了好看才配隐形眼镜,回到家把隐形眼镜丢进清洁剂保养,但是可能不习惯的关系,一个月下来眼睛老是觉得痛。
浴室连着房间,三十几坪大的空间非常中性化。
一晃眼,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才那么震惊。“你……进来我的房间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碧纱抓紧胸前领口,尽管身上的衣着虽然谈不上整齐,但也没啥见不得人的,不该露的肌肤一寸也没跑出来。
贺潠东没料到看到的会是这等画面,沐浴过的她身上有股氤氲的水气,珍珠色的肌肤闪着自然的光泽,夹着花蝴蝶夹子的脸蛋显得有些稚气。
他看得忘了眨眼睛,好一会才敛起表情。
“我问过榭爸才进来的,很久不见,我给大家带了礼物,也有你一份。”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要不然,依照她今天对他的态度,下场很难预料。
听起来是人人有奖。“我不希罕!”
碧纱僵在原地,自己最糟糕的样子居然被他看见了。
“我知道。”放下包装精美的盒子,贺潠东走了两步,突然对着门道:“我知道你不希罕,可是我希罕。”
希罕她以前甜美如糖果的笑容,希罕她以前不设防的笑容。
他老是讲这种话,不会觉得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虽然心中不是很痛快,碧纱不自觉的还是软下了口气。
“谢谢你。”
“不客气。”
接下来他应该摸摸鼻子礼貌的告辞吧。
然而他却是趁机问出心里的疑问。
“我可以知道你讨厌我哪里吗?”
他的口气听起来很诚恳,很难叫人抵挡。
碧纱有些错愕。
“我不讨厌你,也谈不上讨厌,只是不认识,你让我觉得陌生。”
看在拿人手短的份上,她的态度和缓了些,这些,也是她的真心话。
“我要在这里住下,希望可以和平相处,就我们,可以吗?”战场谈和,唯心是也。
她是24K金的金牛,弄不清楚跟N年不见面的人应该有什么情绪,但是,看在刚刚晚饭时候全家人对他的爱戴,她这毫无轻重的一票显然起不了多大作用。
“你租金都缴了,我是家中排行最末的人,没有左右你去留的能力。”在还没有薪水入帐的情况下,她也算半只米虫,基本上,米虫不具有发言权的。
呵呵,原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在这里也吃得开啊。
“但是--”
咦,有但书啊。贺潠东竖耳仔细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