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爱畅哥临上车前还笑得贼兮兮,一手抓著小猴子的皮绳,殷勤道:「你们慢慢聊,这一路上路程可远著呢,多说说话才不会无聊。」
本来没什么的,被他暧昧的这么一说,害得浙漾和衫儿一时之间尴尬了起来,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直到车夫熟练平稳地驾著车,他们坐在马车里好半天,大眼瞪小眼之後,终於双双开口——
「你要吃点什么吗?」
「你累不累?」
这话一出,两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衫儿挠挠耳朵,傻笑道:「怎么……变这么怪?好像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浙漾笑吟吟地看著她,「饿了没有?我这次让人备了很多好吃的点心,这边好几个食盒都是,有花卷儿,杏仁酥,枣核糕,还有咸的点心,要不要尝一点?」
「公子,你怎么每回看到我就是提吃的?」她很不好意思地道:「我觉得我都快像母猪了,成天就是吃吃吃的。」
「不吃怎么行呢?」他打开一个漆盒,里头飘散出玫瑰和松子的香气。「你前几天受伤卧床,胃口也不好,人都瘦了一圈,不加紧补回来怎么行?」
她感动地望著他,呆呆地接过他递来的一块玫瑰松子糕,「公子,你待我真好,都不会嫌弃我吃太多。」
他轻轻一笑,瞅著她,「你吃得下是件好事,往後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担心饿著了。」
「可是这样会吃垮你的。」她天天这么山珍海味,又是人参又是燕窝的补身子,再加上她的食量,就算有座馒头山也会给她啃完的。
浙漾闻言失笑,把玩著她辫子上的一朵红蝴蝶花,笑咪咪地道:「你想把我吃垮,那可不容易。」
「可是……」她还是很担心。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傻衫儿,你吃不垮我的,就别担心了。」
「可是——」
「这糕不好吃吗?」他笑问道。
她本能地摇摇头,「不是,只是——」
「来,吃一口给我看。」他轻哄著。
衫儿只得乖乖地咬了一口,「很好吃,只是——」
「要喝水吗?」他拿过一旁的银瓶,打开瓶口的塞子。
「不用了,我是要说——」她忙不迭的开口。
他笑意盈盈,「说什么?」
她一愣,气恼地抓抓头,埋怨道:「哎呀,给你这一闹,我都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既然会忘,就表示那不是重要的事,」他替她拭去唇角的一小块糕渍,「你昨天说过要教我玩花绳的,今天可不能失言。」
她噗地笑出声,眉眼间尽是浅浅笑意,「你是说真的吗?你一个大男人学什么打花绳呢?那是小姑娘玩的花样,你学来做什么?」
「陪你玩呀。」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她一怔,心窝一甜,情不自禁低下头,「会给人家笑的,你不怕?」
他爽朗轻笑,显得英气飞扬,「我是正经拜师学艺,谁人敢笑?」
「你……」她弯弯的柳眉微皱著,唇边的笑花却怎么也掩不住。「不跟你说了,总说不过你。」
「再吃一块糕吧。」他又递上一块。
衫儿低头吃著糕,觉得那香喷喷、甜蜜蜜的滋味不光是在唇齿间溜荡,甚至还悄悄沁进心底深处去了。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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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落脚住宿。
爱家班众人嘻嘻哈哈地拎著行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