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恨。
许富谨慎地看着地,“既然你已经有了证据,却不把这些公诸于世,那么很明显的你也是想要从我们身上揩油捞点好处,就不必再假清高了;说吧,你要多少?”
难道他们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们一样,心肠都黑了,被狗啃了吗?
星琴强自按捺着熊熊怒火,她冷冷一笑,“就为了我父亲阻你们财路,你们就杀了他?那我母亲呢?我们姊妹呢?又犯着你们什么了?”
“如果你们都不死,那这件事迟早会被追究出来;哼,当年收买的那帮子杀手真不济事,如果早把你们姊妹都干掉了,今天何来的威胁勒索?”张立委阴沉沉地道。
“原来如此,”她又气又恼,却依旧努力想要将话题带向当年他们究竟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我想想,那一年我父亲究竟是要举发你们哪一桩贪污啊?嗯……好像是……”
“你那个惹人厌的老子就为了那年征收核能厂用地,我们大力帮了某家厂商的忙,事后也不过收了几千万的红包这件事,他就气急败坏地要函寄府举发我们。妈的,这年头污钱的又不只我们几个,难道就因为我们本事高,拿到的钱多就要我们的老命吗?”董代睥睨地道:“当年我跟你老子还是同事呢,没想到他一点都不顾虑情面,任我们怎么巴结都不肯放过我们……”
“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许富有些急躁紧张,他低叫道:“你究竟要多少钱,才愿意把证据还给我们?”
“都在这里,”她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挥了挥,冷冷地道:“你们谁要过来拿?”
他们相视一眼,竟有些迟疑。“怎么?所有我收集到的证据都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人敢来拿?”
“我们怎么能确定你没有藏了副本?”许富老练地问。
“啊,原来如此。”她点点头,“看来你们只能信任我了,不是吗?”
三人恨得牙痒痒的,纷纷怒喝起来。“可恶!你这个死丫头,你敢跟我们玩把戏!”
星琴做了一个手势,止住他们的辱骂,“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所有的文件都在这里了,从今以后我也会消失在你们的面前。”
“开玩笑!发誓谁不会?我董某人学会发誓的学问时,你还在你妈肚子里没生出来呢!”董国代冷哼。
“我今天来只是想要跟你们说个清楚,希望你们以后也别找我妹妹们的麻烦了,既然事情总要有个了给,不如就让尘归尘土归土,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她正色道。
他们三人脸色微微一怔,不禁又互别了几眼,仿佛在斟酌考虑着她话里的可行性。
“文件交给你们,要求的只是你们永远再也不得伤害我们姊妹四人,这桩买卖不难办吧?”
“好,就姑且信你一次,你该知道若是要了我们,你自己的下场会死得非常难看。”董代恫喝道。
她点了点头,“那你们哪一位过来取文件呢?”
许富脸色一阵变幻,“我。”
她将牛皮纸袋缓缓地拎在手里,等待着他前来拿取。
他慢慢地,谨慎地走向她,然后伸手过去截走了牛皮纸袋,就在这一刹那,他手里的拐杖飞快地举起,重重地往她脑袋落下。
星琴手底一翻,锋利的拆信刀已经抵在他喉咙前,低低喘息着,“试试看,我既然来了,就是有做了准备。”
许富的脸一僵,额上的冷汗缓缓地渗了出来,硬着表情道:“你想做什么?”
“希望你能遵守规则。”她手微微一压,刀刃更加抵入他的颈项。
他咬着牙缓缓退了一步,“好,果然利落……你走吧!希望你遵守承诺。”
星琴冷冷地凝视着他们三个人,眼神凌厉而怨恨,“我会的,就如同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