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身影永远留在瑞恩的心里,她是发了什么癫,才自以为可以拂去他心头的伤,把自己塞进他那个已经没有任何空位的心房里?
夏红将脸埋在手心里,忍不住逸出了一声呜咽。
她没有来,也没有接他的电话。
他原以为她第二天还会再来找他,最起码也会来拿走食盒,这样他就有机会向她道歉。
瑞思苦思了一整晚,努力给慌乱的心编织一个合理的理由——胸口撕裂般的慌乱和痛楚是出自于愧疚,一定是。
所以他必须向她道歉,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和过于直接的话语。
但是她第二天没有来,第三天也没有来……
他又陷入吃什么都食之无味的日子里,可是他却惊慌地发现,他居然想念她的人更甚于想念她的食物。
瑞恩也曾想过,是否应该直接到有机小餐馆去找她、向她解释?
可是生平第一次,他因心慌而却步了。
心底像是打翻了调味罐,酸甜苦辣的滋味一古脑儿的涌上心头,不断的挣扎和不断的犹豫让他的精神绷到快崩溃的边缘。
他像游魂般到桃园开研讨会,回台北又参加刑事侦察小组的研发会议,等到回饭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瑞恩疲惫地脱下外套,走进浴室洗了一把脸,冷水泼湿了他的脸颊,却泼不醒他这几天来迷迷茫茫的精神。
擦净了脸,他疲惫地走向小吧台要倒水,眼角余光却瞥见那个红漆食盒,他心中一痛。
她……今晚还是不来了吗?
这时,门铃声响起。
他双眸二见,胸口一热,急忙冲向门边,连看也未曾看便一把拉开门。
“我以为你今天又不来……”话未说完他便呆住了。
坦斯好奇地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忍不住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挥了挥,“怎么了?是我,你在等别人吗?”
“对不起,我累了。”瑞恩二话不说关上门。
留下一头雾水的坦斯频频跳脚。
“喂,瑞恩,瑞恩……”
夏红……你今晚还是不愿来吗?瑞恩失落地倚在门上,低低喟叹。
小玉担忧地望着站在厨房里,对着一锅滚沸了起码有五分钟的水发呆的夏红。
她和基顿先生闹翻了?还是吵嘴了?
伺候完最后一桌客人离去,小玉急忙挂上“休息中”的牌子,跑进厨房拯救那个有可能会因水煮干而引起锅子爆炸的老板。
“小夏姊,你……好不好?”小玉笨拙地探问着。
夏红转过头,显得有些失神,“什么东西好不好?喔,你是说红豆汤吗?应该快好了……咦?我还没把红豆倒进去吗?”
她岂止没倒红豆,她连红豆袋口都未拆封呢。
小玉关掉炉火,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外拉,“小夏姊,我们聊一下。”
“什么事?”夏红被迫坐在椅子上,她不禁有一丝困惑。“怎么突然想跟我聊天?”
“你和基顿先生吵架了吗?”小玉关怀地问道。
夏红的表情微微一变,她低下头,清了清喉咙,“也……没有啦。”
“那为什么好多天不见他来,你也没有送“外卖”呢?”小玉偏着头,可爱的脸蛋上满是坚定,“我很担心你,如果有心事的话,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啊。”
夏红的眼眶迅速红了,她也不想,可是这几天她的眼睛像有自己的意识,总是不受她的理智所控制。
“我眼睛痛。”她还想隐瞒,可是不擅说谎的表情早就泄漏了一切。
“小夏姊,是不是基顿先生对你不好?”小玉义愤填膺道。
“不,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夏红拿过一张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