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懦雅地温声询问。
“公子……”她转过身来,泪水在眼睛内闪呀闪的。
“拐伤脚吗?”他注意到她频频抚着左脚。
“是的。”路秀荷轻声道,尽量地展现她怯弱可人的韵致。
“我扶你至亭内,再找大夫来诊治。”他压根不在意她特意流露出的娇柔姿态。
易水的一颗心全放在观观身上,对其他女子的风情自是视而不见。
“谢谢公子。”她将他的和蔼有礼当成了有所反应,心中大喜,更加卖力表演。
易水扶起她,但是路秀荷却又“哎哟”了一声,似乎痛得不得了。
“不能走吗?”他问。
“嗯!”路秀荷等着他出声言道要抱她入亭,可是低头娇羞地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动静,她纳闷地抬头——
“易水大哥!”远方专来喜悦的叫声,“我跟你说……”
原来他正好看到观观飞奔而来,眼光便眷恋地凝视着她,丝毫不掩其中的深情。
路秀荷气得牙痒痒的,怎么那么不巧呢?
“观观,你来得正好,路姑娘脚扭到了,你在这儿陪她,我去命人找大夫来。”他招手道。
观观热心地低下身子检查,“很痛吧?”
“不用找大夫了,我现在觉得没那么痛了,没事的。”机会已被破坏,还装什么呀!
“你确定没事?”观观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夫人、公子,我先告退了。”她故意微跛地逃离现场,心想,得再寻思其他办法才是。
“你要跟我说什么?”易水转向观观问道。
“说……忘了!”被这么一要岔,她把自己刚才欣喜欲狂地要告诉他的话忘记了。
☆ ☆ ☆
路秀荷思前想后,自己连续几天制造机会暗示公子,可是他都视而不见,毫不在意。
怎么办?总不能露骨地表示吧?
她踱着步,既然公子那儿没有成果,为何不试试向观观着手呢?
制造一个误会让观观主动离开公子!
她心喜地一拍手,“这是个好方法,观观看起来既单纯又天真,一定不经深思就冲动地出走!”
路秀荷信心大增地盘算着,纤弱的娇容露出奸险之色……
☆ ☆ ☆
“奇怪,我到底要告诉易水大哥什么事?”观观直觉这事很重要,可是脑袋瓜子好像塞住了,没半点教她想得起来的苗头,偏偏喜儿一早便不知跑哪儿去了,否则她一定会帮她想起的。观观坐在凉亭里,搅尽脑汁地想。
另一方面,路秀荷故意挑易水出门的时刻,溜进他房中将自己的衣衫弄得不整,并要一名婢女替她传话,说是公子请夫人到他房中。由于路秀荷向来与观观交好,那名婢女不疑有事地来找观观。
“夫人,公子请你到他房中一趟。”
咦?她早上起身时他就不见人影,这么快便回庄啦?观观边想边走向易水的寝室。
合该路秀荷倒楣,因为有时易水会留宿观华阁,偶尔观观会在他寝室过夜,而路秀荷竟选在观观留宿易水寝室的翌日编戏,那就——
“咦?”观观见到路秀荷,奇道:“易水大哥呢?”
“公子……公子他……”她抽动肩膀,啜泣得好伤心。
“怎么了?”观观暂时抛开脑子里的问题,关怀地道。
“夫人……你要为秀荷做主。”她哭得好不可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昨夜公子喝醉了酒,秀荷为他倒茶醒脑,他却将我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