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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忧色消失。

    她知道除非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否则他眉宇间的轻愁永远不会消逝的。

    这一天,她独自在美丽的卧房内醒来,可是每日清晨必来的恶心又开始袭击她了。

    轻梅白着脸,捂着嘴巴往盥洗室冲——

    随即是一阵翻肠倒胃的呕吐,吐得她面无人色,全身的力气都快被掏空了。

    “天哪!难道我这辈子都要被这么折腾吗?”好不容易稍稍喘息了,她疲倦地倚在洁净的外国马桶边,自怨自艾地道。

    一阵错乱的脚步声随后响起,由远至近,下一秒间出现在门口的是脸色苍白紧张的英孝。

    看得出他是在睡梦中惊醒的,因为他匆匆套上的宽大和服敞开了大片胸肌,俊美的脸庞有三分困意和七分担忧。

    “你不舒服?”看见她偎在马桶边的模样,他像是要昏倒了一样,“天,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虽然吐的头晕眼花,还是忍不住被他的紧张劲儿逗笑,“没事,老毛病了。”

    “什么叫作老毛病?你以前都没有这种老毛病。”他紧张的要命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真的是老毛病,我在西园寺伯伯家就是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吐的时候他们都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想跟我说什么又不敢说似的。”她揉揉还是有些怪怪的胃。

    “我马上传御医来。”他迭声地叫唤了起来,“来人,去把御医请来。”

    轻梅愣愣地看着他,“御医?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的夫婿,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他柔声地说,轻轻地将她自冷冰冰的地面抱了起来,“明天我就让人来铺上地毯,免得冻着了你。”

    他的体贴让她感动极了,也就不追究他又乱抱她的事儿了。

    “洗手间里还有人铺地毯,你会笑坏工人的。”她嫣然。

    “谁敢笑?”他挑起一边的浓眉。

    “你好凶,”她狐疑地看着他,“我听见他们叫你殿下,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你是这房子的女主人,就是这么简单。”他四两拨千金地道。

    他俩之间已经有一次因“身份”问题而分离的经验了,说什么他都不肯再来一次了。

    在她面前,他就是单单纯纯的一个爱她的男人,如此而已。

    轻梅见他始终避开不深谈,她也只得耸耸肩道:“那好吧,既然你要保持神秘,那我也不追问你了;以前我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他的眸光又柔又怜,“你知道的。”

    她本能环着他的颈项,免得他走动的时候自己被摇晃掉下来了。

    “奇怪的人,我怎么都摸不清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紧盯着她,低低叹道:“这就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我想我的确太过扑朔迷离了些,以前是为了不让你识破真正的我,现在却巴不得你记得我的每一分每一寸。”

    “你以前很难让人了解吗?”

    “我从不让人接近我的。”

    “那你怎么会娶我的?”

    “因为你很特别,”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眸光益发温柔了,“你从不怕我,也从不理会我的坏脾气,你只是用你一贯的天真与善良,融化我身上的棱角和冰霜。”

    她被撼动了,眼眶湿润了起来。

    “我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好吗?”

    “有。”他坚决有力地道:“你比我所说的好上千百倍,可惜我以前从不懂得要告诉你,其实我有多爱你。”

    她芳心狂跳,“啊?”

    “我好爱你,爱你爱得心都痛了,”他凝视着她,眼睛眨也不眨,“我以为只要承认爱你,我就会变得脆弱得不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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