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产,甚至不惜拿处子之身来博取?够聪明,我差点就上了妳的当。」伤心至极的他只想伤害她,来发泄自己的痛心和悲哀。
这话宛如五雷轰顶,洛素脸色霎时反白,一颗心碎成片片……
雅媚刚巧端咖啡出来,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洛素。
「展学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雅媚叫道,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哀绝,和被出卖的痛楚。
「雅媚,」洛素稳住自己,死命地制止她。「别说了。」她已痛得麻木。心死了,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展……展先生,我替自己悲哀,因为明知不是你圈子中的人,却偏偏放纵自己爱上你。我配不上你,这是我一再欺骗自己、说服自己漠视的事实。」
她凝神望向伤痛欲绝的他,俊美的面孔既愤怒又悲伤,她蓦地绽放出一朵凄美的笑。
「虽然你觉得被骗了,但我仍要告诉你,和你认识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很快乐,从不后悔爱上你,也从不后悔把自己保持了二十二年的贞操送给了你……虽然你鄙视它,不过都无所谓了。至于妳。」她看向艳伶,后者缩入学甫怀中轻颤。「再也不用求我把他让给妳了,现在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她凄然一笑,看得学甫心痛隐隐。
「展先生,你不介意我回去收拾东西吧?」说完,她异常冷静地回头问雅媚,「帮我向华姊请假好吗?」
「洛素……」看她脚步不稳地走向门口,学甫忍不住开口,「我开车载妳。」
「也好,」她没有回头。「这样快些。」
「展大哥,别丢下我。」艳伶轻嚷。
他只是点点头,扶着她走向车子。
※ ※ ※
洛素静静地收拾衣物,苍白的脸看不出是何情绪。
「我并没有赶妳。」他粗声地道,想掩饰自己的心软。
「不用你赶,我自己知道分寸。」依旧听不出情绪。
「我……我可以给妳五分钟解释。」他拚命想给她机会,虽然颇气自己的不忍心。
「不用了,留着听艳伶的哭诉吧!毕竟我『骂』了她很多话,五分钟恐怕不够。」
「洛素……」他痛恨自己言语间的迟疑、不确定。
「抱歉,我到你的房间拿一下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尾随她进入房间,好像很舍不得……不,是她存心欺骗他,他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她那样对待艳伶。
「好在我的东西一向不多,」她整理出两个旅行袋。「等我把那一箱东西抬出去丢,我立刻就走。」
箱子里装的是几瓶保养品,还有一堆爱情小说,它们曾经伴她度过无数晨昏……几株松叶牡丹,小巧的花朵依旧,她却带不走。
「终究养不活……」她轻抚那花瓣。「还是得丢。」
「我可以帮妳养。」他再度痛恨自己的立场摇摇欲坠。
「谢谢你,但是艳伶未必喜欢它们,害你们伤和气总是不好。」
「这不关艳伶的事,别扯到她。」
「噢!对不起,我又冒犯到她了。」她微微一笑。
「洛素……」他害怕她那种冷静的表情,好似对一切都不在乎了。
背起了袋子,捧着纸箱,她忽然又想到什么地放下,伸出了细瘦修长的手指,上头一只翠玉戒指正闪着绿波。
她拔下来交给他。那是他母亲送给她的见面礼。
他没有接过来,只是看着她,声音瘖亚。「留着。」先前的怒气已消逝无踪,只剩下不舍、怜惜、哀伤……
「不了。」她轻轻摇头,依然微笑,那么云淡风清。「留给艳伶,顺便替我谢谢伯母。」
「又是艳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