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而起身,靠著身後的大树。
自卑悄悄飞上心头,心底最深处的顾忌涌现,明明眼底蒙上一层忧色,怯怯的致歉,「对不起。」他是王子,自己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胡扯瞎说。
可是她爱他呀!多不想舍弃之前相处的甜蜜自在,难道自她知道他的身分後,一切就要加上限制,全都变了吗?明明心酸。她讨厌当等著临幸的妃子,只能等而不能言。
怒气一生,她汶然欲涕的表情一变,「好啦!王子殿下,小女子冒犯了。」然後气冲冲地转身欲离去。
她就是要喜怒无常怎样?
「明明!」原本看她伤心怯然时就要解释安慰,可是怎地她突然由夏转怒,教他一时间措手不及。
直觉她误会了,温洛几个大跨步即赶上她。「明明,听我解释。」握住她的小手,唯恐她愤怒甩开,因此他抓得紧紧的。
「干嘛?」
「我刚才其实……」
清脆的马蹄声惊扰了他们,温洛和明明本能看向声音来处,马上的人急急跳下行礼。
「王子,王后回官了,她召见您。」宫中侍卫气喘吁吁,显是十万火急的赶来。
「我们马上回去。」母后回来得正好,一次把事情全说明了。他示意侍卫离去,转过头来瞅住明明,「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误会,不准你不听解释就离开我。」
「以您王子之尊何必对我低声下气?真是折煞小女子了。」明明并没打算消气,适才他的碓勾出她心底最畏惧的问题,若不讲明白,她的心乱只怕无法平复。
「明明,我刚才是和你闹著玩的,你别当真。」温洛怜爱的将她揽人臂弯中。
明明赌气欲挣扎,可是他紧箍不放,坚持要她听完。
「你难道真认为我会仗著身分欺侮你?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温热的怀抱稳定的抚平她之前的不安,他俯身凑近她耳畔轻喃:「嗯?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她又燥热又羞涩,直想躲开这诱人的感觉。「你先放开我。」语气中的软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不放。」他爱死了她窘然娇弱的模样,何况这是唯一能让她精准的脑袋失常的方法。她反应大灵敏快捷了,总教他提不住,这下可好,小狡免静如小绵羊,事情就好说了。
「你正经回答,我是那种人吗?」他坚持。
诚挚深邃的碧眼教她不忍再隐瞒,侃侃说出她的恐惧,「你当然不是,只是我好担心彼此身分的差距会让我们愈偏愈远,而你很快就会厌倦我……」
「小傻瓜。」他柔柔啜吻她额头,更加拥紧地纤弱的身子。
「虽然我也曾夸口配得上你,但是认知和现实总是有段距离,我们两人可以不在乎,可是我们之外的所有人怎能认同?你依然是王子,我依然是平民,世俗的眼光又会怎麽看待我们?」明明偎著他,诉出心中的烦忧。
「这不能影响我们,毕竟没人反对不是吗?」他安慰她的愁意,俊脸上尽是真诚。
「我不怕他们怎麽看我,最怕你会因此而改变。若你变了,我将如何自处?」明明抬起头凝望他。
「你担心的是我,你又对我没信心了。」他气她的自卑感。
明明痴望著他,小手轻轻拂过他顿边,「我对你有信心,只是担心世事的无常会令人不由自主的改变。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前我好洒脱,对情字完全不屑一顾,对自己极有自信,可是认识你後,我变得脆弱且小心,生怕一不注意就全散了。」
「我又何尝不是?」他细密的呵护著她。
「我曾坦然的告诉自己,轰轰烈烈的全心去爱,就算失去了,至少我亦拥有过,不用伤悲,不会後悔。」明明前所未有的一古脑地倾吐,「可是会爱你我愈沉醉,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