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她不自觉的慵懒娇弱,口气甜甜地问他。
「刚忙完一些商业企划案。抱歉,这些天冷落你了。」他的语气柔若春风拂过,明明尽管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被熏得暖烘烘,全然忘我……
她蜷著身子窝人舒适的沙发里,絮絮叨叨的倾诉心情。
夜,因为情人间的喃话而燃烧得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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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照常和温洛通完电话,可是明明的表情不再是单纯的喜悦甜蜜,却多了一丝怔忡。
桦洁见她蹙著眉,体贴的探问:「明明,心情不好?」 「很复杂……」明明回以一笑,咬著唇道:「或许是我感情愈投入,总是希望能够更确定这份爱。」
「你不确定他的心?」温洛对明明的百般呵护、怜惜宠爱,她不可能感受不出吧!桦洁怀疑地问。
「我明了他的真心,也了解自已对他的爱意,只是……我从未由他口中听到过一句‘我爱你’。」
「也许时机未到,他尚说不出口吧。男人不像女人,他们总是羞於承认一些比较柔性的事物,爱也一样。但是,谨言慎行的爱话终有一天会全盘流泄,我也正在等关靖何时抛开东方男人的矜持,虽然目前我非常满足这份静静流露、尽在不言中的情意。」 「温洛有别於一般外国男子的轻浮躁动,不会成天将甜心、亲爱的、爱你等客套却缺乏诚挚的话挂在嘴边,这使我相信、依靠他的真,所以奋不顾身的投人感情。」明明停顿一下,继续道:「再等等吧!或许真如你所说,时机未到。我希望时机到来时,真爱的承诺将是隽永一生。」
「陷入情网的人都特别极端,不是清晰就是盲目,我倒是很庆幸我们都相当理智。」
「只是……」明明乏力的一躺,「有时觉得好烦,情绪缠绕得连自己都无法保持超然思想,总觉和一般人没两样。」
桦洁也有同感,她们两个皆是生平不识情滋味的小女子,在初拥抱爱情时,难免思绪纷乱,只有用一向飒朗的个性平抚这股冲击,但仍会有一两滴轻愁穿过心头,在满腔甜甜的爱意中添加了些酸涩…… 「跟著感觉走吧!」事实上她只想交给关靖去操心,她只要相信相依、对等付出爱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明明宛若肚子鼓鼓的青蛙,一古脑地蹲坐下来,眼眸满是觉醒的喜悦。
「哦?」情绪转得太快了吧?恋爱中人都有那麽一点点神经质。桦洁感到不可思议。
「你也一样呀!难道你没注意到我们似乎都爱得很甜蜜,不苦别人的苦涩波折?」
「的确,我们是走得平顺明朗。」
「会不会……苦涩尚未到来?就在付出感情之後……」明明先是一忧,而後豪爽的一拍案,「管他的,真来了再烦还来得及,若为了怕苦就这样缩首畏尾的担心受怕,啥事都不敢做,那岂不是枉来这一遭?苦也罢,痛也罢,总是人生滋味,尝了再说。」
「好气魄!」桦洁佩服得无以复加,心有戚戚焉。
「或许终有一天会有流泪的时刻,但我已受过,一切都值得了。」明明心思清明地续这,「更何况我们的未来仍相当美好,比旁人苦恋、黯然神伤好多了。」
「好一番透彻的领悟,真没想到明明这般大智慧。」 「桦洁禅师过誉了。」明明骞地脸红,回以龇牙咧嘴的鬼脸。老实说,她还不习惯有人如此赞美她,一向都是她逗得人面红耳赤、哭笑不得,今日怎可反过来呢?她贼贼笑了,「听说有个东方男人尚未说出我爱你,那请问东方男人的初吻献出来了吗?」
「你呢?」桦洁一张脸红遍通的,还是打回一记顺风球。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