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秋娘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即使谎报年龄,一样无法挡住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大姐,要是没我的事,我想先走了。”待着也是找骂挨,惜竹想先溜之大吉。
“你的道歉呢!”元梅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岳杨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要是没给个交代,将来怎么让岳杨将珍馐苑的祖传秘方,乖乖地交出来。
“大姐……”她扬高音调,不能谅解大姐为何就是不肯就此放她一马。
“需要我罚你抄写庭训两百遍吗?”
这是陆不凡为她们姐妹们订定的家规,全文十条,共七百多字,惜竹曾被罚抄过一百遍,幸好二姐三姐求情,她才被打了对折,但五十遍对她而言,已是噩梦一场,如今两百遍下来,加上二姐即将出嫁,三姐酿酒坊又正在忙,没人说情,她要真写完两百遍,全身骨头不散光了才怪。
“我……好啦好啦,道歉就道歉……”一张嘴翘得像个鸭屁股,她低着头,凤眼中迸出叛逆的目光,一点也非出于自愿。
当她走到岳杨面前时,一道清风正好从雕花镂窗中吹进,将惜竹的发丝整个吹拂开来,那欺霜赛雪的冰肌粉颈,配上一条透明豹黄的琥珀链子,让她的颈子看来更是好看,蜜桃般的脸型,透着早春少女的初红,仿佛一口咬下,就会流出芬芳的汁液,让人极欲一亲芳泽,即使是小啄一口,也会怦然心动。
这样娇小的个子,和人高马大的北方妞比起来,可说是精致细腻极了,岳杨越看她,对她的趣意,越是一点一滴加浓了……
“对不起,岳大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小小的弱女子一般见识,你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有道是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即便是我们陆家,也惹不起像你这样的京畿大官,你就饶了我一马吧!”瞧这话说得可酸的了,听得岳杨耳里都快要出油了。
“我不会生气的,这事我也有错,不该让手下骑那么快的马,以至于吓着了你。”
惜竹一听,精神全来了,她抓住这点,立即大作文章。
“大姐,你自己也听见了,他说他也有错,这事可不能全怪到我头上。”
元梅眼神一锐,惜竹的抱怨自动堵住,今天她说什么都是不对,反正岳杨对陆家有的是商机,大姐一切以利益为前提,她就算说破嘴,也替自己扳回不了什么颓势。
“不知岳爷现在肚子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我让惜竹替你煎个暖药,让你肠胃舒坦些。”至少要让惜竹做点事,算是薄惩。
岳杨想想,这样也好,吊诡的精光在眸子里流转着。
“好,就有劳竹姑娘了。”
这句话说得令人浑身打颤,背后蕴含的意义不知有多么邪恶,他会不会是想到用什么方法来恶整她回去,否则为何说话就说话,还带着令人不解的奸笑?
“你二姐的房里,有张黑漆描金的多宝格,上头有个刻有法螺的柜子,里头有本药方书,你二姐将各种药方都写在里头,你翻开治疗肠胃的那一页,然后煎帖药,拿到岳爷下榻的房里去。”探兰设想周到,出嫁前还不忘替家人留本药方书。
惜竹翻着白眼直愣愣地看着岳杨,岳杨则是带着轻松惬意的笑,与她四目遥望。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元梅见她握着拳,瞳孔大得吓人,不免又场高声调。
“听到了啦!”忿忿丢下一语,便见她嘴上喃喃自语,拨开珠帘朝后头走去。
惜竹一离开,秋娘这下便有了说话的机会,刚才为了惜竹的事,她不好插话,现在总该轮到她上扬了吧!
“岳……岳爷,我想问……”
“秋大姐有事但说无妨。”岳杨第一次将目光停在秋娘身上。
“秋大……姐?嗯……我只比元梅大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