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兰粉拳儿紧紧捏着,为了风度,她尽可能将情绪压到最底线。
这男人在狂妄嚣张什么?还以为她就笃定黏死他不放,瞧他推得干净利落,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真想要好好往他肚子一捶,让他痛得在地上缩成一团,疼得他哇呜大叫。
只见他推门而人,看到一屋子的女人兴高采烈、热闹滚滚,聊得淋漓畅快,一对阴骛的眸子更是骇人了。
“你们串通起来骗我?”
“儿啊,这……这一切都可以解释,全都是为你终身大事着想啊……”夏侯老夫人紧张得满脸苍白,这一子错,搞得满盘皆输。
凤姑鸾姑见情况不妙,当然义不容辞,忙跳进浇水灭火。
“虎儿,你别未审先判嘛,人家陆姑娘学识渊博,长得又是花容月貌,家世更是显赫威播,你们俩站在一块,是不可多得的郎才女貌啊!”凤姑站在两人中央,说得是口沫横飞。
“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城里的姑娘们你没半个看上眼,鸾姑姑左瞧右看,就认为陆姑娘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你就听姑姑的,放下身段和陆姑娘交往看看,好不好?”鸾姑为了平熄夏侯虎的怒火而说尽好话,但她越说倒是越离了谱。
所有的人都站在夏侯虎的立场想,又有谁替她想过呢?
还要夏侯虎放下身段跟她交往,这又不是卖猪肉,能让他们这样秤斤论两地卖吗?
在聋嫂一一向其余三人使眼色后,她们才讶然发觉,她们全都忘了探兰的感受。
神情木然的探兰,很意外地,并没有气到全身发抖,脸上更是奇迹似的没任何不悦的表情,她从容自在,徐徐朝向夏侯虎方向走来。
“夏侯将军断出此言,探兰不解,不知探兰是何处惹恼将军,使得将军如此憎恶探兰。”她想知道,她不受夏侯虎青睐的原因。
夏侯虎潇洒地掀起衣袂,往月牙凳上一坐,顺便替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以润润喉。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这么多才能干,在下恐将无福消受。”太过精明干达的,总是缺少女人那么一点点味道。
“恐怕原因不止这项吧?”从他口气言谈中,她听得出夏侯虎还有弦外之音。
夏侯虎扬起黑眸,进出一道精光。“这不就是你机灵厉害的地方吗?再说,男人本质乃在保家卫国,贡献朝廷,在马贼还未完全消弭之前,何来谈儿女私情?”
“马贼多如蝼蚁,岂是你一位将军就能消弭于无形,难道说马贼不除尽,将军便一日不论婚事嫁娶之事?”她正视他凌厉的眸光,没有丝毫的闪躲。
在整座太平城,逞说是女人了,就连男人也不敢挑战他的公权力,这也是为何只要有夏侯虎在的地方,就是一片肃然,没有人敢多开口畅言,当然除了眼前这三位将他把屎把尿一手拉拔大的亲人外,根本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你在干涉我的婚约?”冷冷眸光抛向她,如道寒流紧紧笼罩着探兰。
其余人冷汗直流,在她们有生之年,还没看过有哪个不要命的女人竟敢对她们家这头大老虎点名训诫,而她们也只能眼巴巴地往下看,连个喷嚏也不敢打。
“探兰自是无权干涉将军婚约,只是古有名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听闻将军是个至孝事亲之人,婚事久久悬而未决,岂是阐扬孝道的最佳典范?”
好哇,连引经据典都跑出来了,拿着古人的鸡毛当令箭,他沉下脸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啜饮。
须臾,他放下茶杯,看丁看夏侯老夫人,又望了望两位姑姑,最后点头允诺,说道:“好,我可以为了传宗接代娶你。”
轰!
像是听到什么国仇家亡的大事,让探兰一时间,脑袋瓜全是乱哄哄一片。
“为了传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