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靠在他肩上的双手是该推开他还是要抓紧他,盘旋在脑海中的只有难喻的欲念和恍惚停滞的理智,沉沦又浮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赤裸的两具躯体在昏暗的空间里交缠在一起,只有纯然的欲念。
"我叫……"什么名字呢?改来改去的,她都忘了。"梵……”
"梵?"
很好,那确实是她的东西没错,那确实是她的名字没错。
他会记住这个名字,绝对不会让她轻易地自他身边离开,不只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自然还附加了她的可爱。
多有趣的女人,尽管是他的迷也无所谓,反正他只是想玩罢了,他何乐而不为?
他是不会拒绝女人的要求的。
狂炽的欲念吞噬了两道拥有不同需求的灵魂,在情欲窜动之下,在理智被彻底瓦解的瞬间,生命重叠了。
※※※
"啊——"
尉庭摩轻挑起眉,微睁开疲惫的魅眸,直视着睡在他身旁猫哭鬼叫的女人,哭笑不得。
这女人……
"怎么会这样?"
钟离梵拉着被子把自己捆得紧紧的,双眸直视着前方,连偷观他一眼都不敢,俏脸上头更是布满了绚烂的霞彩。
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也知道她最后还是等到他,却不记得后来发生什么事。虽说这情况跟上一次很相似,但问题是这一次的她和他,是没有穿衣服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就算真的喝醉了,也不可能连昨天晚上的事都不记得了,是不?
虽说她是挺欣赏他的,但欣赏归欣赏,崇拜归崇拜,说要献身也不过是个念头,她怎么会一喝醉就把幻想化成事实?这一次她真的是会被大哥骂死了,在大哥面前,她是连仅存的信用都没有了。
献身便罢,反正她已经成年了,拥有身体自主权,加上也是挺喜欢他的,而这事她也只会放在心底,可问题是大哥……她可能会被禁足一辈子。
"有必要这么吃惊吗?"爬了爬过长的发丝,尉庭摩慵懒地抬起魅眸直视着坐在身旁一脸呆样的她。
她可真懂得怎么伤人,居然一睡醒使对着他大叫。
"我……"她连头也不敢抬地滑下床边,抓起衣服便胡乱套上。"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办,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以为自己可以用更完美的形象接近他,想不到想像和现实竟有这么大的差距。所谓丑态百出不正是如此。
"你跟我对不起做什么?"他习惯性地挑起右眉。
她到底是在想什么?这一声对不起是想要甩掉昨天一夜的关系?是想要忘掉她对另一个男人的背叛吗?那他算什么?
她真的和他以往所碰见的女人截然不同,至少没有一个女人会在隔天清醒之后便急着要跟他撇清关系。
既然她说她视他为偶像般崇拜,倘若真能与他拥有一夜情,该是一件极为高兴的事,她对不起个什么劲?
听起来真是刺耳极了。
"我……"呜,真的是……"请你忘了这一切吧。"
而她则是会把昨天的事藏在她的心里一辈子,不过事实上,她也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忘了这一切?"他俨若变成了九宫鸟。
难不成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占有这么大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