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动静?
该死!即使找到了人,他也只能束手无策地待在原地。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兵悰挑起眉,诡邪的眼瞳泛着些微的惊诧。
“心烦。”
“那就想办法别心烦。”兵悰再将座位调整好,平视着乔忻被折磨得狼狈而略显疲累的脸庞。
“哪有这么简单?”乔忻抽了好大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感到脑袋里有刹那间的晕眩,随即伴随他的烦恼消逝。“我已经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你,你想我若是揭穿小于扮Angel的事,你以为她不会翻脸吗?”
该死,这烟还真不是好滋味,涩苦而辣喉,浓密的烟雾几欲刺痛了他的眼;可是他不想再喝酒解忧,现在的他需要一个清醒的脑袋,为自己找到最好的方法,解决小于的问题,可是……
他除了呆坐在这里,似乎别无他法。
“这还不简单。”兵悰有点无力地望着他,难以相信他的脑筋居然可以直线成这副德行,连转个弯也不会?亏他那世故圆滑的手段那般的精湛,现在却成了一堆无用的废物!
“不是你的事,你当然说简单。”
“确实是这样没错。”兵悰一点也不介意乔忻的微辞,仍是好意地告诉他,其实……这件事实在还满简单的,绝比不上他现在遇上的事情棘手。“只要你重新追求她,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怎么追求?前一秒我还讥讽着她,后一秒却说我爱她,请问这种蠢事有谁会相信?”蠢方法,简直蠢到极点。
若是这个办法可以用的话,他还需要他教吗?
“当你遇上Angel的时候,你不就是这样对她的?”一想到乔忻竟然认不出小于化妆后的脸蛋,他实在是觉得荒唐,实在是……无言以对。
“那时候她们等于是两个人,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望着兵悰狂笑的侧脸,乔忻恼怒地一把将手中的烟捻熄,发誓绝对不再抽这呛喉的烟。
“既然如此,那你就天天在这里盯梢,盯到你不想盯为止吧!”
“我……”
望着他促狭的俊脸上满是讽刺,不知道到底是该怒还是该笑;这是他自己的事,是好是坏也该是自己承受,结局也是自己负担,即使他在每一个磨心的夜晚痛楚地迎接每一个早晨,这滋味……还是只有他懂。
那种疼入心坎、因失去另一半而魂飞魄散的凄迷折磨,他是如何也不想再尝一次;既然她已近在咫尺之间,为何他不敢踏出第一步,为何迟迟走不出第一步?
以小于那般内向羞涩的女人,都敢勾引他上床,他有什么好不敢的?而且,在他已经知晓她的真心之后,他还在犹豫不决什么?
他该是要紧紧地将她纳入怀中,不让她再有机会逃开,再狠狠地向她索取她欠他一个月的相思煎熬。
但是……
“真是别扭的家伙!”兵悰倏地叹一口气,心底直为小于感到悲哀,她竟爱上个这么懦弱、举棋不定的男人。“你的动作若是再慢一点的话,说不定小于就被孙仲仁给抢走了,难道你真的不在乎?”
这是最后一帖猛药了,再没用的话……他也只好举白旗投降。
不过,幸运女神向来是站在他这边的。瞧,这固执的家伙,不是已经踏出艰难的第一步了吗?
“你……”
在婚纱造型工作室里,于安祺正忙着为今天试婚纱的新娘子上妆,却突地发现一抹阴影遮去了她的光线,她不禁狐疑地抬眼一望,映入眼帘的人竟会是始料未及的他。
他怎么会来这里?怎会知道她在这里工作?她记得自己离开时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照道理说,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行踪。难道只是巧合?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试着让自己看起来像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