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乙世用这么大的阵容来欢迎他,他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
若是可以,他真不想失去乙世这个好帮手,毕竟这些年下来,关于河道上的营运,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清楚的人;不过,既然他如此贪得无厌,他当然得清理门户,好还他长孙家一个清白。
“乙世,在这河道上来来往往的商船、游舫,全都是这般落入你的手中?”他淡淡地笑着,悄悄抽出腰间向来不离身的链鞭,用劲使力,顿成坚韧的长鞭。“而现在你则想要抢我这个主子,其实你真傻,明知道我是来寻娘子的,身上压根儿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为何还硬是要抢我呢?真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我要的是你身上那块价值连城的红翡翠!”乙世说着,大手一挥,站在他身后的数十名彪形大汉旋即扑向前去。
长孙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握紧手中的链鞭,破风而去,软如小蛇穿梭,坚韧似软剑,电光石火之间,只听闻此起彼落的哀号声、兵器落地声,以及链鞭呼啸而过的飕飕声。
须臾间,朦胧的月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映射在长孙靖的俊脸上,他宛如是冥狱恶煞,残酷却又俊美得勾人魂魄;手中的链鞭上淌着血丝,数十名大汉已全倒落在地上,静默得连哀号声也发不出口。这一幕吓得乙世瞪大眼眸,不禁往后退。这怎么可能?
长孙家的四公子长得像个娘儿们似的,平常也像个姑娘家不曾踏出大门,从来不曾见他练武,为何他会有这一身好武艺?
“乙世,这绝世的红翡翠就悬在我的胸前,若是想拿,便亲自过来,别再往后退。”
长孙靖大手把玩着胸前的红翡翠坠子,嘴角邪气地向右一勾,嗜血的笑着。
乙世在长孙府中待得还不够久,不知晓这红翡翠之于他的意义,今儿个才会落入这窘境里。
“该死,你怎么会武功?”乙世拔出悬在腰间的大刀,毫不退缩地直往长孙靖靠去。
“你想知道吗?”长孙靖噙着魔魅嗜血的笑,轻扯着手中的链鞭。“如果你想知道,就得亲自靠过来,我才会告诉你答案。”
乙世闻言,抡起大刀便往他身上逼近,可还来不及近他的身,已染上血腥味的链鞭已无情地袭来,夹杂着冷厉的风,扫向他的颜面、手臂、身侧、双腿,像是逗着他玩似的,急切间,逼得他往后退了数步才能稳住脚步,他抬眸瞪视着他,才蓦地发觉身上正淌着黏腻的鲜血。
他一个踉跄,跌坐在甲板上,望着步步向他走近的长孙靖,既惊且惧。
“乙世,这块红翡翠是当年我爷爷远至外族寻回的,为的便是要震住我心中的嗜血悸动,当我一戴上这块红翡翠之后,我便不曾再习武。但是你真不该让我再尝到此种绝妙的快感,不该再唤起我心底的激荡……”
长孙靖幽如鬼魅,无双无俦的俊脸上噙着骇人心魂的笑,一步步地走向他;乙世瞪大了眼眸,突地想起方才有一艘小船甫出岸,他登时向左侧望去,那艘小船走得尚不远。
他猛然起身,一个箭步踏上船身,借力使力地跃上那艘小船,随意抓住某个船上人家,便向长孙靖咆哮:
“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船上的若干人见情势不对,个个跳水离去,不想惹上杀身之祸。
长孙靖阴鸷的眯起眼眸,望着乙世手中看不清容貌的女人,瞧她一身寒酸的嫁衣,心里不禁暗忖,怎会有人在这时辰出嫁?他是可以不管这事,但是这有关长孙家的面子!他决定静观其变。
“你过来这艘船。”乙世在小船上吼着。
长孙靖冷然地跃上小船,甩了甩沾上血迹的衣衫下摆,再抬眼瞅着他。
“把红翡翠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她!”他将大刀架在那新嫁娘的脖子上。
借着微晕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