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得要想个办法不可,展旭延不是阿仁,她的阿仁才不会像他那幺坏嘴、才不会像他那幺过分,伤人不用刀,光是靠那一张嘴就可以吐出利剑,然后将她伤得不成人形。
‘心萍,水滚了。’
怎幺会有人像他这幺坏,一点也不在意他人是不是会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而弄得遍体鳞伤。
‘心萍,不是应该要加花茶了吗?’
坏人,他是个超级大坏蛋,无情透了,可恶极了!‘心萍,花茶……’
到底是谁老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什幺东西……’和心萍的怒吼本要脱口而出,然一瞧见眼前的男人时,她不禁噤声了。
‘季军?’他怎幺会在这里?
‘心萍,水滚了,你不是要放花茶吗?’季军指着她眼前的炉子。
她敛下眼,看着早已经滚开的水,然后拿起量杯盛装花朵,在仔细秤量过后再赶紧倒进滚烫的水中。
‘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和心萍满怀歉意地干笑着。
对了,是她自己要教季军煮花茶的,怎幺会把这件事给忘了?
都怪那个男人,只因为他有一张酷似阿仁的脸,就搞得她心神不宁,害得她把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直想着要证明他不是阿仁,奸让自己别老是一见到他,便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阿仁。
但是,他一脸的嫌恶让她欲进不前。
这一阵子,不知道是冲着季馨或者是宗粲凡,他老是跑到这里来用餐。
虽然他对她的料理没有恶评,但他若不是一脸厌恶状,便是当作她不存在。
她不认为自己得罪过他;倘若真要说让他觉得厌恶的原因,那幺或许是因为她在初见面时,错把他当成阿仁,情难自禁地飞扑到他身上。
可是真正吃亏的人是她耶,他干嘛这样对待她?
倘若是阿仁,他才舍不得这样对她;阿仁温柔体贴、善良又窝心,跟展旭延截然不同。
哼,总经理又怎幺样?他再了不起,还不是一样要吃饭-
和心萍敛下长睫,不自觉地又陷入自我的思绪里,并暗骂着展旭延不可一世又自命非凡的傲态。
‘心萍?’
‘嗯?’她不甚在意地随口回着。
‘从水滚加入花朵开始计算,要等多久才算煮好?’季军见她恍惚得严重,忍不住提醒她一下。
‘嗄?’和心萍迷糊地抬眼睐着他。
‘花茶,还要放着它继续滚吗?’季军不由得急了。
‘啊?’她先是一愣,随即回神连忙关上瓦斯,再打开盖子;睇着颜色深沉的茶水,她不禁轻叹了一声:‘哎呀,滚过头了。’
她这一阵子是怎幺搞的,怎幺会一再地砸自个儿的招牌?
她唯一的拿手绝活就是煮花茶了,但近来却三番两次地搞砸;若再这样下去,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心萍,你到底怎幺了?’季军不禁也叹了一口气。
真的不是他的错觉,她最近实在迷糊得可怕、迷糊得教人匪夷所思;这症状本来就挺严重,但现在更迷糊到无可药救的地步了。
‘没事啊,我只是在想事情。’她笑得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季军,看来我得准备重煮一壶,因为这一壶已经煮过头了;正常大概只要五分钟就可以,但我看这颜色应该已经煮得超过时间,这样的花茶是没办法贩卖的。’
从那一天起到现在为止,她到底煮坏了几壶茶啊?
她根本就不是很在意他,但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会一直想着他?
一定是因为那张脸的关系,只要她想出办法确认他不是阿仁,她就不会再这般失常了。
‘心萍!’
一听见耳边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