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命的借体式神,是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的。”他仍是笑着,如暗冥魔魅,微露的唇齿之间,可以见到他剔亮的撩牙。
“我不是魔,我不是魔……”
源拓朝飘浮在半空中,微蹙起眉,望着身下正呻吟不断的十方篱,一颗心没来由的被揪得死紧。
她……做恶梦了吗?
他敛下邪魅的眼瞳,直视着她沁着细汗的额际,听着她无助的呼唤,雪白的肌肤透着淡红色,像正在挣扎着什么,令他不自觉地探出大手拂过她汗涔的额际,将她乌如檀木的秀发拨至耳后,却又蓦地一惊——
他在做什么!?他应该是来让她成为他的俘虏的,怎会在一刹那之间,被她布满痛楚的玉颜所迷惑?
魔有什么不好?他们拥有恒长的生命,离群索居的生活,不参与人类的历史,仅是向人类索讨一些微不足道的血;除此以外,他们可没做过什么逆天摧神之事,为何她却不愿意成为他的伙伴?灵光突地闪过他的脑际——难道是因为这一世的她拥有魔的血统,所以她才会仇恨魔物。
“是这样子的吗?”他轻声说道,隐晦的眼眸含情脉脉。
“啊……”
正思忖着的源拓朝,蓦地感受到身后一名女子的尖叫声,眼眸瞬地盯住她,那位巡视的女房立即噤声,身子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来吧,用不着怕我。”他轻柔地喃着,麻栗的嗓音诱导着她。
而女房尽管睁大了杏眸,心里悚惧无助,但身子仍是无法控制的欺近他。
“再靠近我一点,我不会伤害你的……”
待女房坐在他的双腿上时,他的双手轻柔地拉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颈子,冰冷的唇袭向滑腻的颈项,湿热的舌舔逗着,酥麻的滋味令女房娇羞却又不知所措地闭上眼瞳。而他则勾着笑,蓦地露出青凛的獠牙,刺向她的颈子。
只见女房因刺痛蓦地睁开眼眸,却不知该如何作态,只能傻傻地任由他予取予求,感觉身子愈来愈软,像是要失去知觉……
“你在做什么!?”
十方篱在睡梦中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古怪的嘈杂声令她自睡梦中醒过来,却让她见到眼前诡异的情景。
他……他在吸人血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何他进入她的结界之内,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她还特地召唤了四方守护神,他怎么可能进得来?
源拓朝蓦地将昏厥的女房推到一边去,转过魔魅的俊脸,湿稠的血液自他的唇角滑落,令十方篱莫名战栗着。
“你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吗?”他低笑着,缓缓地移动健壮的身躯,到她半躺着的身躯上头。“我只是肚子饿了。”
早在紫宸殿内,他便已知道她确实是见到他了,她早已猜到他的身份,遂在皇宫内设下结界,甚至在这里铺下双层结界;既然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那让她见到他的真面目又何妨?
况且,她还是他的新娘,是永远无法逃离他的禁赞。
“你杀了她!?”
“不,我只是向她借了一点血。”他张狂地笑着,放肆而邪魅。
“你怎么进到这里来的?你……”
她睁大水眸,眼中闪耀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知道他不是一般的魔物,却没料到他竟能够无声无息地闯入内殿。
“你是说这个吗?”他低笑着,邪魅而张狂。他自怀中取出几张四方纸递到她的面前,幽黯无光的眼瞳闪过一丝狡狯,闪烁着戏谑的意味。
想跟他斗?她可能还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十方篱望着支离破碎的四方纸,心头不断地战栗着,难以言喻的悚惧无以遏抑地窜动着;他的气息近到可以吹拂到她的脸上,诡魅的魔力毫无保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