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错了?虽然她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是他好像感到了一点点嘲讽的味道。“我现在还算是在实习阶段,还没有掌控权,当然我自己的时间比较能够自己掌握,要是我不趁现在玩的话,以后可能也没得玩了。”
她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他总觉得她似乎和昨天晚上大相迳庭?
这几天来,她对他虽然谈不上热络,但是至少他说三句,她也会回一句,而且一开口,也不会说这么嘲讽的话,这感觉和他居屈下风被她欺负的模式像透了,不由得让他打从心底警戒起来。
怪了,他在其他女人面前总是无往不利,为什么在她面前却是窝囊到这般无语问天的无能模样?
“说得也是,毕竟是自个儿家里的企业,不管要做什么,总是比较能够掌握一些小细节。”她笑得有些挑衅。
虽说再次相遇,她是想不起他是谁,但当想起他是谁之后,连带的她也会把他的身分背景都想起来;倘若她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长矾企业的小开,现在若是还没接掌大权的话,表示他八成是身居总经理一职,哼!不过是一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罢了。
基本上,她是猜想他不会跟她索讨修车费,但是他绝对会利用这个机会接近她,然而接近她不外乎是为了修补当年受创的自尊心,哼!他别以为空有一张堪称俊俏的脸再配上显赫的身分,就一定可以把女人当成他的殖民地,当成他炫耀自我存在的物品,她从来不吃这一套。
想利用她来炫耀?她这一次准备让他的自尊心彻底地破裂。
“不过当然也不能太放肆,毕竟身为接班人,还是要有点分寸。”他一边回答着,直觉得坐如针毡,让他冷汗直冒。
不是错觉,她确实是对他感到不耐烦和充满敌意,但到底是为什么?
被砸的车子是他的,他也算是受害者,她居然这样对待他;虽说他没打算对她要求赔偿,但是她是不是应该要表现出一点点内疚的神情?何况她是蓄意砸车,她不应该把他的宽宏大量当成理所当然。
“说得也是,要不然到时候大家都以为堂堂的长矾企业总经理,只是一个卖弄权势而游戏人间的无能小开,那可就不好了。”
文沛含难得免费奉送上一抹灿烂的笑,态度亲切地为他递上一杯可乐。
尚行书错愕地睐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笑容可掬地嘲讽他,不是错觉,不是幻觉,当然也没有听错,她和以往一般,就算是自个儿犯了错,也绝对不会对他低头,甚至还出言挑衅。
“我想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他问得相当含蓄。
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在他尚未确定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之前,他是不可能会轻举妄动,破坏眼前这看似不错却暗潮汹涌的两人关系。
“误会?”她笑得连水眸都弯了。“怎么会呢?你尚大少的事情谁不知道?”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她靠向前去,刻意地不要说得太大声,免得他丢光了面子。“谁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准时地上下班过,甚至根本就成就不了什么大业,更没有推过任何上得了台面的企划案,所以都快要到而立之年了,还是只能待在自家的企业里,很无奈地窝在总经理这一个位置上头,这不是误会吧!我很清楚这些所谓的传言都是真的,毕竟这些事情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对不对?”
他的风花雪月,在以往和他交往时,她便已经是时有所闻,而他对感情的游戏态度和不专情,她更是了若指掌。
尚行书不发一言地睐着她,不解地审视着她生动的表情所浮现的每个讯息。
她在嘲笑他!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他冷冷地道。
他也有属于他的骄傲和尊严,尽管是一个他再怎么费